這兒不容易存活,只有放置一些嶙峋的假山石在院中充數,反倒更增添了一種乾澀的氣息。
我在院子裡來回走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聊,便沿著長亭朝外走,不一會兒到了側門。
這裡也是吵吵嚷嚷的,正有一戶人家駕著騾車要搬走,那家的小女兒哭鬧著要回去跟鄰居的哥哥道別,卻被母親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罵道:“死丫頭,命都快沒了,還有你哥哥妹妹的,還不快跟我走,好多著呢!”
那個小姑娘才十來歲,嚶嚶的哭著被放上了騾車,一家人就這麼離開了。
不一會兒,就看見長街的另一頭,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氣喘吁吁的跑來,手裡還捏著一隻風車,一見這裡什麼人都沒了,頓時眼眶都紅了,傻傻的站在長街上看著大路的盡頭,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的轉過身,頹然離開。
我看到這裡,眼睛也有些紅。
這樣的小兒女,自然是青梅竹馬情深意濃,可到了生死攸關,連命都沒了,又何來談兒女情長呢?
那男孩子走了一段路,已經淚流滿面,他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將風車丟在地上,狠狠的跑開了。
我慢慢的走過去,撿起了那只有些破損的風車,抬頭看時,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湮沒在了東州慌亂的人群中,大街上許多人都在駕車搬家,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安和惶恐,一時間眼前的喧鬧迷了眼。
回顧四望,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州府很遠了。
看著眼前這一片的慌亂,我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一陣很清越的琴聲傳入耳中。
琴聲錚錚入耳,如清泉淌過石隙,如也風吹過鬆針,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乾淨和輕渺。
好美的琴聲!
我一下子走不動了,就這麼站在那長巷裡高高的灰牆下,駐足聽著,這曲子很清幽,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調子,給人的感覺那麼幹淨,好像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