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看賬簿,陳仲恩也不知是怎麼的,竟然突然上門來,說要迎娶時鉞。
鬱瑞登時愣住了,當時時鉞也在,鬱瑞向他看去,只見時鉞面色有些尷尬,惱怒的瞪了陳仲恩一眼,但也不是真的惱怒。
鬱瑞是聰明的人,而且他和唐敬也是這層關係,怎麼可能看不明白,鬱瑞當下並沒有吱聲兒,而是裝作高深莫測的道:“陳老闆,這是哪檔子事兒?鬱瑞知道之前出征的時候,是陳老闆一直照顧著唐家,只不顧一碼歸一碼,時鉞也算是唐家的左膀右臂,如何能隨你這麼頑頑。”
陳仲恩看了一眼時鉞,又看向鬱瑞,道:“唐少爺開玩笑了,陳某自然不是頑頑,而是認真的,時鉞只要過到陳家,陳某不會再娶或者再納一個人。”
鬱瑞挑眉道:“當真?”
陳仲恩道:“自然當真,我陳仲恩說過的話,還沒有不當真的。”
鬱瑞立刻笑道:“這可不行,當真也不行,除非陳老闆願意嫁。怎麼說,時鉞現在也算是個老闆了,甭管生意做得有沒有陳家大,那頭等是一個輩兒的,除此以外,我可不知道陳老闆說的是不是真當真。”
陳仲恩愣了一下,時鉞明顯也愣了,不過立馬轉頭看向陳仲恩,似乎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鬱瑞將這些看在眼裡,禁不住嘆口氣,時鉞這樣子的人,竟然栽在了陳仲恩手裡,陳仲恩一向是老奸巨猾的主兒,雖然看起來也是真心以待,但是鬱瑞就是不放心。
陳仲恩只是愣了一下,隨即立馬恢復了自然,笑道:“唐少爺這是在考驗陳某?不過陳某也不是禁不住這些的人,你大可以放心,無論是娶還是嫁,陳某這輩子只想要時鉞一個,既然唐少爺都開口了,那我嫁。”
鬱瑞聽陳仲恩說完,“噗嗤”一口茶就噴了出去,時鉞趕緊拿了布巾給鬱瑞擦身上的茶漬,還責怪的瞪了陳仲恩一眼。
其實不賴陳仲恩,鬱瑞只是聽他說“嫁”,忽然想到了對方鳳冠霞帔的樣子,禁不住就笑噴了,一口茶差點嗆著自己。
陳仲恩和時鉞的事兒辦得很隆重,自然沒有什麼新娘子,兩個人都是男子的喜服,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