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肚子火兒的,他一直就在想唐敬是不是隻因著自己身子羸弱,所以才頑頑,剛這麼想,唐敬就去逛窯子,哪能讓他不來火氣。
鬱瑞但覺一口咬下去,嘴裡竟能嚐到淡淡的甜澀味兒,沒成想就流血了,只不過唐敬沒動晃,就像沒感覺到一樣兒,鬱瑞也就不客氣,反正自己是真的疼。
等時鉞起了針,鬱瑞的汗又出了一身,唐敬都能感覺到自己身前有一股溼氣。
鬱瑞緩了好半天,這才張開嘴來,唐敬把手拿開,鬱瑞只是瞟了一眼,虎口一圈兒的牙印兒,雖然咬的不深,但真的是流了血,而且血絲兒上還鍍了一層亮晶晶的水漬。
鬱瑞別過頭去不看,唐敬將他放平了,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怕他出了汗再吹風,又要著涼。
時鉞放好了針,很有眼力見兒的出去打水,準備讓少爺歇一下洗洗身子,去去汗。
時鉞出去了,唐敬卻沒走,仍然站在床邊兒上,鬱瑞把頭側到裡面去,等了好半天,感覺人還是站在自己身邊兒上,就轉頭瞧瞧。
哪知道唐敬一直就這麼看著自己,一轉頭兩個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唐敬的手正好垂在鬱瑞的臉側,他見鬱瑞一直盯著自己流血的虎口瞧,不禁抬了抬手,用虎口慢慢的,輕輕的摩擦著鬱瑞的嘴唇,只說了一個字兒。
“舔。”
鬱瑞頓時瞪了他一眼,只是唐敬並沒什麼自知之明,用食指和中指在鬱瑞的嘴唇上磨蹭,好像在感受那種溫熱滑溜的觸感一樣。
這種輕輕的觸控,帶起一股癢癢的酥麻感,鬱瑞側過頭去,躲開唐敬的手,抿了抿嘴。
唐敬並不放棄,又去用流血的虎口磨蹭鬱瑞的下唇,聲音低低的,似乎還帶著一絲的笑意,道:“乖。”
鬱瑞抬眼再瞪了他一眼,唐敬倒不怕別人和他對視,就那麼看著鬱瑞。
鬱瑞頓時有一種無力感,唐敬的虎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那一圈兒帶血絲的牙印子格外的明顯,看著印子,其實鬱瑞也有一時的心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咬的太狠了。
鬱瑞頓了好半天,才微微張開嘴唇,動作極其的緩慢,再慢慢的伸出舌尖兒來,輕輕舔了一下唐敬的虎口,隨即像摸了刺兒一樣,小舌頭立馬就縮了回去。
唐敬笑了一聲,似乎心情大好,鬱瑞白了他一眼,舌頭又慢慢伸出來,圍著唐敬虎口上的牙印兒打轉兒。
唐敬的笑意一下子就頓住了,那種溫熱的溼潤的柔軟感,讓唐敬登時下腹一緊。
鬱瑞垂下眼來,一面注視著唐敬的虎口,一面伸出舌頭,只用舌尖兒,有一種怯生生的感覺,也不知他是不是感覺到了唐敬的變化,舌尖兒畫著圈兒,速度慢慢的快了,似乎更加嫻熟了。
唐敬是練家子,聽到時鉞回來進到外間兒的聲,立馬收回了手,快速的低下頭去,在鬱瑞的鼻尖兒上咬了一下。
他方直起身來,時鉞已經撩開門簾子進了內間兒,鬱瑞瞪大了圓滾滾的眼眸,看了看唐敬,又看了看時鉞,生怕時鉞看到什麼,趕緊用手捂住鼻尖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紅,又去盯著唐敬,對方一定是故意的。
因為時鉞站在一旁,而且鬱瑞也乏了,唐敬給他洗了身子,並沒在搞什麼小動作,替他穿好了衣裳,等弄好了這番,也就到了晚飯的時候。
掌櫃的和夥計們都各回各家去了,晚飯吃的也就非常安靜,又不似平日裡在唐家,老太太要傳飯了,眾人就要像供奉神靈一樣侍奉著,生怕出一丁點兒聲音,惹得老太太不快了。
雖晚飯的時候唐敬和鬱瑞也沒說話,不過總覺得氣氛沒有在唐家裡那麼緊張,吃進肚子的米粒子也不會扎胃。
過了夜第二天,唐敬和鬱瑞才回去唐家,第一件事兒自然是給老太太請安,不過老太太沒見,只是讓身邊兒的丫頭說,今天身子乏了,不願意見人,怕吵鬧,兒孫也大了,他沒心氣兒去管了。
唐敬自然知道老太太是因著他昨晚上沒回來,又沒和陳姝圓房,才不見人的,只不過唐敬並不會哄著什麼人,尤其他不願意做的,太夫人說不見,就讓鬱瑞回鬱兮園去了。
老太太想著,怎麼著也得求著自己見一見,結果門外面什麼動靜兒也沒有,就散了。
鬱瑞回了鬱兮園,芷熙因為是丫頭,不方便出門去,尤其還是鋪子裡,所以昨天都留在園子,一見少爺回來了,道:“少爺,您昨兒出去的時候,有人送來了帖子,說請您去喝茶呢。”
芷熙說著將帖子遞給鬱瑞,她並不識字,只是聽送帖子的小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