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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上沒睡一個好覺,也不知怎麼的,一閉眼一聽到水的聲音,鬱瑞就會想起那個晚上,然後身體就會跟著起反應,鬱瑞清楚這次自己不是中了招,但不是中了招身體卻起了反應,這讓他更加的無比難過。

沒兩天鬱瑞眼底就出了一層薄薄的青黑,渾身也沒勁兒,吃飯也少了,嚇得芷熙要叫大夫,時鉞給他把了把脈,問鬱瑞有什麼難受的症狀,鬱瑞只是有氣無力的道了兩個字,把眾人都給氣翻了。

“失眠。”

因著鬱瑞少眠多夢,時鉞又給他開了個方子,鬱瑞成天就是喝藥了。

鬱瑞起來了,芷熙道:“少爺,老爺在正堂說正經兒事呢,叫您多休息會兒。”

鬱瑞也不敢再睡了,怕現在睡多了,晚上又要失眠,那豈不是糟糕了。

因鬱瑞是睡著了進了別莊的,所以讓時鉞扶著自己坐上輪椅,準備去外面轉轉。

正房出來前面一處空場,再往前是大穿堂,左右兩邊是迴廊,格局與唐家沒有過大的區別,只不過空場並不是單純的空場,上面有石橋,底下是鏤空的小水流,其實水很淺,只是裝飾罷了。

不過這種感覺江南氣息很足。

出了正房就看見好多丫鬟和小廝在忙碌,打掃院子的擦迴廊的,以前在唐家裡,雖然下人不少,但幾乎不怎麼見著,畢竟唐敬喜靜,不喜歡看別人走來走去的忙道。

唐敬剛和袁老闆去了鋪子裡,此時並不在別莊,袁老闆臨走前還囑咐了下人們,主屋裡的小公子可是金貴的人物,好生伺候著,別有什麼閃失。

因著鬱瑞一出來,幾乎所有的小人都往這邊而瞧,都想瞧瞧這小公子生的什麼天仙的模樣。

這一見之下,有些人倒泛了酸,也沒覺著如何美麗不可方物,只不過有些出塵脫俗罷了,還是個普通人而已。

鬱瑞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總體還算是別緻,尤其是花園裡,竟有一處連線到江上,能看到江上的畫舫,天色昏黃下來,畫舫上早早的點了燈火,似乎要把整條江都點亮一般,甚至漂亮。

等到了晚飯的時候,唐敬仍然沒有回來,鬱瑞有些餓了,估摸著唐敬第一天到這裡,可能要去談些重要的事情,就吩咐芷熙傳了飯,自己吃了。

鬱瑞剛吃好了,唐敬就回來了,並不見袁老闆。

唐敬道:“吃過飯麼?”

鬱瑞見唐敬是想要和自己一起用飯的意思,就搖頭道:“還沒有。”

唐敬就吩咐傳飯,讓鬱瑞陪著一起用晚飯。

席間並不多話,鬱瑞因為吃過了,只是撿了幾口清淡的吃,唐敬以為他身子骨弱,沒有休息好,吃了飯,就讓鬱瑞去歇息了。

正房五間,唐敬讓鬱瑞睡了主房,他就在旁邊,送鬱瑞過去,鬱瑞怎麼好讓唐敬再送他進內間兒,和唐敬告了安,唐敬就沒再送到裡屋。

鬱瑞被芷熙推著進去,芷熙替他寬衣,扶他上床,也不知是不是有丫鬟打掃了屋子,總之屋裡的床上多了一床新被子,鬱瑞還估摸著,是不是臨浙江晚上比較涼,所以多放一床?

芷熙弄好了,就吹了蠟燭,道:“爺,奴婢出去了,有事您就喚奴婢。”

鬱瑞應了一聲,芷熙拿著熄滅的燭臺走了出去。

沒成想唐敬還在外間兒,正與時鉞說話。

芷熙先是納悶,後來瞧時鉞畢恭畢敬的,近前一聽,似乎在講之前針灸的事情。

芷熙嚇了一跳,她以為老爺起初沒說,是真的沒發現,原來不是沒瞧見,而是沒有馬上找他們問話而已。

芷熙也不知自己在內裡的時候,唐敬說了些什麼,反正就見時鉞低著頭,道:“若是老爺信不過,時鉞也無話可說。”

唐敬微睨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道:“別人憑什麼信得過你?”

時鉞抬起頭來,道:“家父是一輩子行醫濟世,時鉞雖不得真傳,但也學了個多少,時鉞有信心能醫好少爺的腿疾,只是時日問題。”

唐敬此時才看了他一眼,道:“你當真以為你的身世我不清楚麼?倘或不是已經摸清楚了你的底細,怎麼可能任你搗鼓少爺。”

時鉞有些驚詫。

那日唐敬叫誠恕去查,沒過一天就查清楚了,時鉞其實也是出身名門,時鉞的父親醫術高超,生在書香門第,後來進京想要考進宮去做御醫。

卻不懂宮裡的路數,得罪了元弼,元弼命人將他捻了出境,時鉞的父親心性重,覺著沒臉子回家去,就在其他地方開了個藥鋪子。

唐敬知道他有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