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西門吹雪去找孤獨一鶴後,始終不慌不忙的表現。
林佳夕心裡一愣,臉上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沒想到歪打正著,早上的表現反倒是為現在的說辭加了幾分可信度。
陸小鳳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繼續追問道:“關於毒的破解方法也是你剛剛得知的?”
“是,只是一剎那的感覺,其實我並不懂毒。”
陸小鳳點了點頭,顯然是相信了她的說辭:“你該知道,我……”
林佳夕截斷了他的話,揚起一朵信任的笑容,道:“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陸小鳳的目光,感激中帶了一絲歉意,直到此時,他才完全放下心來,至少知道林佳夕並沒有站他們的對立面上,因為——她不會置西門吹雪於不顧,也沒有置兩個女孩生死於不理。
陸小鳳已經睡著了,就趴在桌子上,彷彿天塌下來也叫不醒他一樣,就這麼踏踏實實地睡了過去。
可林佳夕就睡不著了,她在想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也在想石秀雪和孫秀青。
花滿樓和西門吹雪有沒有聽她的話,帶著兩個女孩子不斷跑動,讓毒性散發出來?
他們是去哪裡救治兩個女孩子,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會不會……就不回來了?
而本該被西門吹雪所救的孫秀青,會不會因為西門吹雪的遲疑而得不到及時的救治?
本已死在花滿樓懷裡的石秀雪,能不能因為她的及時出言而成功得救?
而這一切,因她帶來的這一切變數,會不會對將來產生什麼影響?會不會影響到這些人物原來的感情、原來的劇情?
這所有的所有,都擾得林佳夕睡不著,在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滿腦子都是那不知所蹤的四個人。
一直到天亮,也沒有四人的訊息傳來。
於是,林佳夕就這麼和陸小鳳過去了山野生活,成天不是看酒店裡人來人往,就是跑到後山上吹風打野食。
陸小鳳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也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使命,就這麼成天上躥下跳地尋熱鬧,到處找酒客喝酒聊天。
林佳夕被他傳染得心情彷彿也開朗了不少,偶爾還會趁酒店主人的老婆有空的時候,跟她學上一些釀酒的知識——她對這個世界各種各樣的酒很是感興趣。
兩人就這麼嘻嘻鬧鬧地過了好幾天,林佳夕倒也沒有那麼煩悶了,心情隨著慢慢開朗起來。
直到第五天,夕陽西下的時候。
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回來的時候,林佳夕正抱著一罈酒坐在酒店門口研究著,直到看見兩人站在她跟前,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傻傻地看著兩個俊秀修長的人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她,蠕動了半天嘴唇,才冒出一句話來。
“西門吹雪,你夫人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一百五十九)只有一個夫人 。。。
這句話一出,酒店外面圍坐著的一桌桌人群頓時全安靜了下來,齊齊地扭過頭來看著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他就是西門吹雪?”
“劍神西門吹雪?傳聞中劍出鞘必封喉的西門吹雪!”
“關鍵不是這個……有人聽說過西門吹雪成親了嗎?”
“沒有……”
悉悉娑娑的議論聲四下紛起,無數眼珠子黏在了那個白衣似雪的男子身上。
林佳夕只覺得頭上有隻烏鴉飛過,耳邊滿是秋風掃落葉的聲音。
西門吹雪皺著眉,狠狠地瞪了林佳夕一眼,然後一個眼刀掃過,周遭的眼珠們頓時各自歸位。
花滿樓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沉思,然後嘴角偷偷掛上了一絲看好戲的微笑,最後又兀自地皺起了眉,只看得林佳夕心驚膽顫,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你說什麼?”討厭的視線終於從身上消失,西門吹雪的臉色卻並沒有好轉,一雙冰眼狠狠地瞪向這個口出流言的罪魁禍首。
林佳夕猛地搖了搖頭,她死也不要承認剛才那句蠢話是她說的。
“有膽量,你就再說一遍。”西門吹雪的語氣簡直冰冷到了極點,永遠冰封的眼神中卻像是要冒出火花來。
冰與火無法共存,這是常識。可這一冷一熱的狀態在西門吹雪的身上卻又顯得如此融洽,林佳夕突然又想到了那個詞語——冰火兩重天。
所以她很容易就知道西門吹雪發火了,而且這把火燒得不輕,只要她再一個出言不慎,立刻就會被燒成灰燼。如果西門吹雪再那麼習慣性地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