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看然兒,他一日未入宮然兒就可以有一日的時間可以去考慮該如何做,這樣至少為然兒贏來了時間,即便最後蕭臨雲真的入了宮,只要他的心還在然兒這邊,對然兒應該只會更加有利。” 哈,這法子在她看來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了!而且以她的想法恐怕是我最好能馬上去用“愛”意安撫蕭臨雲、讓他犧牲了自己到皇帝邊上給我臥底去。否則我還能怎麼做呢?話雖沒和皇上那邊說破但大家也都已心知肚明,到時候王家不那麼做的可能就只有擺明了和這皇上對著幹了。
“母親不擔心皇上因母親收下逍遙門而起疑心麼?”
“呵,疑心不疑心也不會因為這一件事了,沒有逍遙門的時候她不也一樣疑心麼。何況這次她表面上為了蕭臨雲同意這麼做,其實也未必不是她的緩兵之計。不論她同意不同意,你已與沈言楷成了親,逼得太急了對她可能更有威脅。”
看來母親大人的確是因為皇上之前判她通敵而記恨在心了,不過也許一直以來她們二人就沒真的交好過,當年為了奪取天下時開國的皇帝可能與江湖中的王家先輩有過命的交情,所以能容得下王家的風影。可是事過幾代,如今的皇帝自小學的是權術,和王家的關係早已不是之前那樣,又豈能真的願意有那麼一支暗勢力吃著皇餉卻不為她控制呢。
“母親想然兒怎麼做?”這句話終於從我口中說出的剎那,母親大人應該是鬆了口氣,她今天晚上說了那麼多、不過是在等著我這句話罷了。
“母親當時對沈氏有心,只是想借助他們來加強風影裡專責丹藥與支援的風部,真是未想到沈言楷會如此不安於室,不僅成立了逍遙門還與突厥子侄私通助其奪權。若早知是這樣,我斷不會讓心玉去,還讓某些人多了一條參奏王家的理由。如今,然兒又與其成了親,這皇帝的大忌、無論如何我們都已是犯定了,雖然一時穩住了她,但不久後呢,然兒的處境可是堪憂哪。”
還是和我繞著圈子,還是不願意直接由她自己說出她的想法,這樣子的做法可能是由於曾經答應過我爹爹什麼也可能是由於她的想法實在過於、驚人。其實、她沒必要那麼猶豫,她心裡的所謂驚人之舉對我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歷史上多少改朝換代、多少謀權奪位,遠的不說、就是之前的突厥不也剛剛經歷了那麼一回麼。
腦子越來越清澈,但人卻更加不願說話。見我又半天未出聲音,母親大人輕嘆了口氣:“王家如今只剩一女,原本然兒在未接風影之職前是不必去面見聖上的,只是現在形勢紛雜,皇上既然都已不顧忌規矩說出了口,孃親也不便推卻,然兒就權且勉力為之吧。”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物事遞了過來,我心知定是風影的令符,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將它接了過來。這物事入手雖不過巴掌大小但極沉重、想是用足了金銀的,再低頭看去,卻是一支雕著飛天鳳鳥的金步搖,哦,只是沒有普通的金步搖那麼長而已。鳳鳥的身姿被刻鑄地極其傳神,鳳首高昂、鳳尾三分,三片翎毛中央各自鑲嵌著一般大小的紅、藍、綠三色寶石,鳳眼則是一顆灰黑色澤的深海珍珠,凝神看去似正眼波流轉。整件東西靜靜地在我手裡暈著圈圈光彩。
呵呵,沒想到王家的令符如此珠光寶氣,不說它代表的權力、僅這金步搖的自身價值怕也是世人奮力爭奪的寶物。嗯,話說回來選用這樣一件東西作令符也還是有一定好處的,那就是很難仿造。
“母親這是……?”我故意裝作不解,側過臉望著她。
“這個是風影的令符,本應該先讓你瞭解之後才交給你,但明早就要面聖,孃親便先給了你,等從宮裡回來後再將風影的事與你說清楚。”
“面聖時要將這個戴上?”
“是,每任令主初見皇上時都要戴在頭上,以示忠心。”
“可是母親,這麼重要的令符交給了我;女兒怕是難以護得周全啊,萬一此物落入賊人之手,怕是……”
“無妨,然兒身邊一直不缺少保護之人……”聽這位大人說的如此輕巧,我真是無語:保護我的人不少是真,但他們沒一個是我能實在控制得住的,若哪日他們打起架來,怕你是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
“而且母親也已在然兒身邊另外安排了風部的護衛,明日更會有高手隨行。另外,風影的鳳符雖最尊貴,但它的權利也只能調動負責保護支援的風部,影部則必須有鷹符才會完全聽命,鷹符按門規要到然兒二十五歲那年才給,所以即便是然兒把鳳符弄丟了,也一定能再找回的,然兒也就不必擔心了。”
聽了這話,我心裡自然是明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