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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雖然還有點不靈活,尤其是在握拳時,但畢竟比起前幾天的“挺屍”可強的太多了——至少我已可以自己控制它。唯一不滿的是手臂上的那些傷痕,歪歪斜斜地刻在上面有深有淺,定是從山上滾落又墜河被樹枝、石子什麼刮破的。而手腕內側的猙獰疤痕更是突出了面板有一個硬幣那麼厚,黑紅色的凹凸不平,該是那時自己不斷咬破吸血時留下的,我長長嘆息,不知道蕭臨雲現在到底如何了。

“不用太擔心,你手臂上的那些疤不久後都能褪掉,只是手腕上的……起碼要三兩年後才能慢慢變淡。”定是他覺察到我的情緒,以為我是為身上留了這些疤痕而難過,唉,這裡的男子除了那偏執的秦無傷外都是如此細心,或許、秦無傷也不是例外,只是他太怕失去,又覺得自己總落後了一拍,所以一心想著要控制主動權把自己要的東西先拿到手再說而已。想到此,又不覺一嘆。

精鋼

“剛才外面怎麼了?”趁他此時正好有空,我問道。

“……”沒有聲音,黑臉上也看不清楚他真實的臉色,只見眼瞼垂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出聲,“沒事,你好好養傷。”

“那鄔奶奶呢?”

“……”他應該是個從不撒謊的人,稍微被我一問就頓時說不出什麼話來,只低頭開始拆除我左手的紗布。

這時,一邊的小非聽到我提起他奶奶就哭著跑了過來,“言哥哥,夏姐姐(我對他們說的是我的本來姓名)娘被抓走了,奶奶也被抓走了。我要我娘!我要奶奶!哇……”

沈言楷不得不停下手裡的動作無奈地看了下我,轉過去輕輕摟住他說,“小非不哭,言哥哥保證五天內定能煉成精鋼,那時小非的孃親和奶奶就都能回來了。”小非聽後連聲問著真的嗎,等和沈言楷拉鉤為證後他終於破涕為笑,跑出去說告訴同村的其他夥伴。

我聽他們的對話,猜想是這村子裡想弄什麼“精鋼”去賣錢贖回村裡被抓的人,而這事目前又著落在這個村裡略有學識的醫生身上。對了,精鋼?!難道每次黑著臉、手裡抓把鐵器就是他在煉精鋼?天,他剛扔在地上的那玩意兒實在、實在不象是“精鋼”啊!

他又轉回身低頭幫我拆起了紗布,我實在忍不住,問他:“你在煉精鋼?”

他點點頭。“是,我們村有祖傳的鐵礦,還曾在三百年前出過一把著名的寶劍。”我不禁有些詫異,這村子看來還挺有名的,只是若這裡有礦產又出過寶劍怎麼還會如此窮困落魄?“現在呢?”

他一愣,抬眼望住我,嘴角微微顫了兩次才有些艱難地開口:“自我奶奶那輩起,村裡出了點事就不再鍊鋼了,久了礦也便沒什麼人去開了。”

“那現在還有五天就要交稅錢了,你有把握煉出精鋼麼?”從我到這裡的觀察來看,他根本就對鍊鋼萬分生疏,五天下來能煉成把象樣的熟鐵刀就不錯了,何況精鋼?他茫然地搖頭,卻又馬上堅毅點頭。“夏姑娘,你放心,五天內我定讓人將你送出村去,我爹爹家在二十里外的一個山坳裡,你先到那裡避一避。而且,我爹爹家中兄弟多通醫術,你可安心養傷。”

唉,這裡的民風真是淳樸啊,我這一來歷不明的外人隨便編了個外出訪友不慎受傷滾落的藉口他們都熱情招待,尤其還是窮得拿不出一點值錢東西還被人逼債的情況下,不計較地為我治病療傷、給我好吃好喝。救命之恩尚且不知如何回報,危難之機還為我考慮得如此周到,我定要想法子幫他們一幫讓他們渡過難關才好。

“你們欠了官府多少稅錢?”

“五百兩。”

“五百兩?”雖不算大錢,但對這裡的一個小村落來說已經夠他們全村吃喝個三五年了。

“是,我們本來年初已繳清了,但不知為何又來徵繳,”他竟然憤慨起來,“說是今年邊境戰事吃緊,每縣都要加徵三成,而我們村子因有鐵礦,卻從未繳納過鐵礦佔地的稅,所以這次要一併連著前十年的一起補了!我們沒錢,他們便抓了村長她們,這次又抓了鄔奶奶去。”

唉,一打仗最苦的還是老百姓,何況這次不僅外患嚴重,連朝內也出了“叛徒”。只是,我能如何幫他們呢?錢,我本來就無隨身攜帶的習慣,就算帶有一些也必定在我滾落時早已散落掉,找人去借的話壓根就無人可找,王府的人估計都還受牽連被關押在牢裡,蕭臨雲那裡更是毫無音信不知生死……難道還真被錢給壓死了?

我不停轉著腦筋想要找出點什麼可行的方法,最終卻只能承認自己這八九年來實在太“避世”,認識的人少之又少,更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