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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的幫助下,我沒受什麼大罪就在床上坐穩了靠在枕頭上。

我邊喝著他仔細端來的薄粥,邊用餘光瞟著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發現手腳的傷勢應當最為嚴重都被各種紗布厚厚包裹著,而腰腹應該問題不大,因為沒見紗布包裹依舊是穿著原先蕭臨雲讓我換上的那件男子長袍。我心裡頓時大急,這樣看來我是真的遭遇了意外!我張口問道:“可見到我的一個同伴?”可惜話出了嘴巴就成了:“KO……JIANG……BUN……”

這小言竟沒被我的嘶啞聲音嚇到,見我如此著急就轉身端了個沙盤過來,還遞給我一截短樹枝:“姑娘,你嗓子也受了傷,得養幾日才能說話。這裡窮,沒有合適的紙筆,請先用這個將就一下。”

嗚~這人黑歸黑但真是能識人心啊,有前途!我艱難地握住樹枝,他已伸手過來托住我的手腕。

“可見到我的一個同伴?”我艱難地寫著。

他看後搖著頭說:“沒有,我是在村前的河邊發現你的,當時你身受重傷,手腳也已被石子和樹枝劃傷,但並未看到有其他人。”

我頓時眼前一黑,人向一邊歪去。蕭臨雲、蕭臨雲,你難道還是逃脫不了麼!

只覺一股暖意自後心傳來,我漸漸清醒,原來是他在幫我按摩順氣,看來這人還懂一點醫理。我強迫自己鎮靜,又拿起樹枝問起現在的情況。

原來這裡是距離都城西南三十餘里的一個小村落,前兩天他正好路過村前小河發現了我,就把我揹回了村子送到了這鄔奶奶家,我的傷多半是外傷,只是失血過多中氣大傷,又墜了河讓風寒侵入了身體,換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得了重肺炎,所以必須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我又問都城這兩天可有什麼事發生,他搖頭說此處雖離都城不遠,但因被群山環抱道路難走所以外界的訊息都是從官府榜文或隔幾月來一次的走貨小販處得知。我聽後極為失望,從他的口中我得不到任何與蕭臨雲有關聯的訊息,還證實了自己至少這一週都不可能離開這裡翻出山去尋他,尤其是總覺得他的話中對我身體健康狀況的描述有所保留,但又說不清楚哪裡有問題,也只能在他和鄔奶奶的好言相勸下暫時靜心修養。

三天平躺的日子終於過去了,這三天過的真是萬分難受,口難開、腿難邁,人只能躺著或靠人扶起來坐著,只有“人參娃娃”——小非時常跑來一會兒捉個螳螂一會兒帶個蜥蜴獻寶似的給我看。這些倒還能忍,只是內急時萬分不便,而鄔奶奶總是找來小言揹我來去茅房,我用沙盤拒絕了幾次,但她卻總是笑著說這裡只有小言背得動我而且小言是這村子唯一的醫生,由他來照顧我最為合適,說多了她乾脆就不看我在沙盤上抗議些什麼了。

小言來多幾次後,我終於知道他的全名叫沈言楷,還意外發現他並不是天生的黑,從他偶爾正好洗乾淨臉來的那次看,他長的還很清秀,面板甚至可以列為白嫩,只是不知為何他手上時常拿著各式稀奇古怪的鐵器,而但凡他手上有鐵器的時候他的臉也必定是黑茫茫的,實在猜不透這個醫術尚不錯的“醫生”平時有著什麼樣的私人癖好。

那日,我的嗓子終於可以準確發出簡單的句子了,而手上的傷口據說也可以拆了包裹,我萬分高興地等著小言前來動手,卻聽外面突然嘈雜一片,還隱隱傳來了哭聲,我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只能呆在床上乾著急。

不一會兒,“人參娃娃”哭著跑了進來:“……嗚……奶奶被抓走了……嗚……”

我一驚,難道官兵已追查到我的蹤跡?連忙問他詳情,他抽泣著說:“官府讓我們交稅……我們沒錢……就把奶奶抓走了……”他雖說的不清楚,但至少我聽出並不是因為我的事牽連了他們便稍微安了下心,錢,雖然很重要但相比某些其他的事來說還算是好解決的。我困難地發著聲音安慰他,直到小言走了進來。只見他依舊是一臉的黑灰,手裡拿著一把半方不圓的鐵器,神情很是沮喪。沉默地走到我跟前,他也不洗乾淨手就幫我拆起了手上的布。

小非看著他的黑臉倒是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只是時不時拿手背揉揉眼睛。沈言楷拆除纏裹的手勢嫻熟,只是手裡那鐵器在這顯得更加地不倫不類,他似乎很想用這東西幫上點什麼忙,可惜卻總事與願違,最後逼得他不得不把它往地上一扔。我看他神情慎重,不敢打斷他問剛才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看著他悶悶地擺弄自己手上的紗布。

忽然覺得右手臂一陣發涼。“先試一下右手,要慢一點用力。”我聞言慢慢抬起右手,呵呵,卸了厚厚的“冬裝”它立刻苗條輕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