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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她清晰記得從他薄唇裡吐出的那句“夫君”,雖知道他是霸道的話,卻仍是記住了,記住了他安穩的懷抱。

她走過去,取出絲帕,輕輕拭去她飽滿額頭上的冷汗。

男人這時陡然睜開眼來,眼神幽深得不見底,他啞著嗓子,卻仍不失霸道:“|不準離開本王身邊,知道嗎?”

玉清看著他蒼白的俊臉,首次為他的霸道強勢感到窩心。這個男人,果真是治死都不肯放過她呵。卻又突然關心了她,比起相濡多年的師兄……

師兄!

她突然又有了些難受,為世事的無常感到難受。昨晚在他懷裡哭過後, 她的心境平靜了下來,早知會有這麼一天的,早知她和師兄是沒有結果的,只是不曾知曉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男人深深看一眼請蹙眉頭的她,眼裡隱隱有著思緒,道:“你出去吧,記住,不要離開雲軒宮!”果然是再三強調了。

玉清習慣了他,遂捏緊手中的帕子,看男人一眼,在他的視線中靜靜走出房門。

等到那清瘦的身子消失在房門口,皇甫律收回眼神,對旁邊的皇甫澤開口了:“澤,她中的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噬心索命,似乎跟紅衣聖有關聯。”

皇甫澤溫和的俊臉有了沉重:“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焦玉卿不失個簡單的女子……”

皇甫律打斷他:“她不是焦玉卿。”

“四哥……”皇甫澤挑眉,愕然,而後笑了,“她是個變了性情的焦玉卿,只是四哥,她到底是誰?”

床上的男人靜默下來,卻是鎖著劍眉。剛剛那句他是隨時他的心思脫口而出,只是在說出這句後,他遲疑了。魂魄附體,至今他終是不能十分相信。畢竟,曾經的焦玉卿是個那般複雜的女子。卻又讓那個淡雅的她,吸引了去。

他終是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她是萬般迷人的,至今讓他有了柔情。在多次暴怒後,他突然有種想憐惜她的衝動,她的淚水,她的脆弱,磕疼他的心,卻又隱隱覺得她是為某個男人,是那個讓她當成鞭靶的男人嗎?

這些,其實擾亂他一陣子了。

“四哥,對方似乎是我們身邊的人。我萬萬想不到他居然敢在王宮動手。”

皇甫律稍一沉著,雙眼犀利起來:“他們是在林裡早有埋伏,這次定是宮裡人無疑!”

“我早已下令將整個王宮嚴守,就算是他插翅也難飛。幸虧這箭有些許偏差,藥不四哥你……都是我大意了,四哥你就在雲軒宮養息幾日吧,我會派人緊緊嚴守。”

這時陡然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高喊:“太后娘娘駕到。”

頃刻,屋內屋外的婢女小廝匍匐了一地,踩著風頭鞋的竇太后讓兩宮女清摻著進了門來。

“兒臣拜見母后。”兩兄弟異口同聲,皇甫律撐著身子稍顯吃力。

“起架。”竇太后先是對皇甫澤輕抬素手,而後走至床邊,眼裡有了心疼:“律兒,快躺下,這傷口可使不得。”遂輕柔的扶了皇甫律躺下,隨後掃一眼眾人,厲聲起來:“是哪個如此大膽,膽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囂張?!皇上,可有抓到那廝?”

“母后,兒臣正在查。”

“捉到了定不輕饒。”

“是,母后。”

竇太后這才滿意的點頭,臉色緩和一些。她在床邊坐下,握著皇甫律的手,有著點滴心疼:“律兒這次就在宮裡養傷,母后定會派宮裡最好的太醫來。”

皇甫律撐起帶傷的身子,薄唇越見蒼白,恭敬謝恩:“兒臣拜謝母后聖恩。”

“那好好歇著。”竇太后憐愛的輕拍兒子的手,為她掩裡了薄被,遂傳喚身後的宮女去請最好的太醫。而後又是一番寒暄,把個母親的慈愛演繹無盡。

“母后。”這時竇太后的身後傳來一道嬌軟清脆的女子聲,“母后,玉卿想見見雲蘿。”

竇太后回首,見到的就是一臉執著的蘇玉清,她站在那裡,有著哀求,也有著執著。

床上的皇甫律亦看向她。

“玉卿相見雲蘿,請母后成全。”

竇太后淡淡掃她一眼,語氣稍微有些冰冷:“卿兒也不要怪母后很心,哀家只是想給雲蘿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你畢竟是雲蘿的孃親,哀家也定不能做那無情之人,稍後你就來鳳鸞宮吧。”

“謝母后。”此時的玉清已是大大抒出一口氣,她感受到這竇太后帶給她的壓迫,卻始終是讓她去見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再看向床榻上的受傷男人,看著他眼裡的沉著,她心裡說不上是種什麼樣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