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與我如此投緣,就當我妹妹吧?”今日見著弟弟的時候瞧出他心裡有了人,碰到小白也看出他似乎也動了真情,細問之下似乎都是針對蘇姑娘。為了兩個弟弟,她這婦道人家也多事一回。
蘇小竹啞口無言。心裡卻急急爭辯。
開什麼玩笑!如果她要男人,比黑夜白天好的多的是!
像陸塵,皮相極好,性格純真可愛。黑夜白天那兩人混江湖的,誰知道他們想什麼?她最恨猜別人的心事了,那會累死她的。
常靜溫柔體貼,對她向來寵愛有加。黑夜白天把她當高貴的肉票對待,心態完全不同。她是小女人,喜歡單純的被人家寵被人家疼。
常烈再不濟,也手握天下兵權,可謂有權有勢。黑夜白天要聽命於堡主趙雄行事,萬一那個堡主要除掉她,她可吃不準這兩人到底能否手下留情。她再降低標準也要找個能夠全心全意保護得了她的吧?
就種種客觀條件比較起來,黑夜白天完全達不到要求,何況她對他們沒有異樣感情。可這種勢利自私的比較她說不出口。
恍惚猶豫間,只見那二夫人又道,“此事蘇姑娘好好考慮,然後再告訴我吧。”如風般飄然遠去,話語飄蕩在空氣裡。
寂寞的大廳裡隱約有冷風吹過……
這,這種自以為是的方法跟吃齋唸佛,清心寡慾哪點配得上?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都枉顧別人意念自行定論?
呆在大廳的蘇小竹怒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悶悶的一跺腳,往外面走去。
“白天,白天,你在哪裡?你給我死出來!”不管了!她想嫁誰是她說了算,誰也做不得主!她說不嫁就不嫁。把刀擱脖子上也——到時候可以考慮一下。沒膽量的想著,然後甩甩頭,“白天!我要回房!給我死出來帶路!”
在她消失的大廳裡,對著後門的柱子上面,閃閃悠悠飄出來某個人。
一襲黑衣,一張冷臉。
若有所思的看向蘇小竹消失的方向,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救兵到訪
今天,整個傾天堡裡的氣氛不同尋常。
處處顯得沉重緊張,她所到之處,都是如臨大敵。連平常老喜歡冷著個棺材臉的眾侍衛也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什麼事?”不明所以的走了一段時間後,蘇小竹忍不住問旁邊的丫鬟。沒跟她建立當初像跟小桃那樣的革命感情,所以她不會主動解惑。
“有一隊官兵包圍傾天堡。”丫鬟心情憂心如焚,說話也很有氣無力。
“官兵?”這就是為什麼白天一清早便叫醒她,然後叫她被丫鬟折磨了半天的理由吧?
“跟常少俠一起回來的。”丫鬟悶聲說著。都是這位姑娘,堡裡面才會來那麼多人。
常靜可以行走了?蘇小竹大喜過望,也不計較丫鬟的態度。
可是行至大廳,頭皮開始發麻。
喲!好大的陣仗啊!
白天黑夜,趙雄二夫人,趙玉,以及一群護著他們的制服兄弟站在左側,常靜常烈兩兄弟,一隊精裝官兵站在右側。
兩方人虎視眈眈,都想把對方吃了,氣氛緊張而凝重,彷彿一觸即發。
蘇小竹停住腳步,垂死掙扎:“我可不可以不進去?”她想回房睡覺。嗚嗚……
“不行!”硬闆闆的丫鬟介面,是堡主命她帶蘇姑娘過來的。
蘇小竹哭喪著臉邁入戰場。
數百道目光紮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千創百孔,手腳都開始同邊了。心裡流淚,她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她要碰到這種事。
眼睛對上常靜的,她的哀怨不翼而飛。
常靜的臉色不同尋常的雪白,靠在常烈身上相當虛弱,眼中是脈脈深情,自從她一出現就牢牢的鎖住她,貪婪的頡取她的美麗。
蘇小竹原本極美,加上今日又略施脂粉,更是明媚不可方物。上著石榴紅衣,配以同色系的織金絲襖,下身穿著十二幅的同色系羅紗褶裙,配以耳朵上的紅玉耳墜以及全身的紅玉珠鏈,彷彿烈火中的鳳凰,美得耀眼,美得燃燒著每個男人的眼珠,讓他們看得眼花繚亂。
她就說做人要低調嘛!
那些異樣的眼神讓蘇小竹又開始哀怨,把目光釘在地上。
蘇小竹被二夫人很親熱的扶了進去,扶到兩隊人馬的中間。
囂張撥扈的兩對人馬中間便站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兒。
“蘇姑娘,你可讓我們好等。”二夫人說道。
站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