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急於分辨之語氣,似我有難言怪癖。”
“……”王楚風撫額,每每對著這位堂兄超過一刻時,必發頭痛症,沒一回逃過。
劉雲謙見狀,插言道,“雲謙這就去告知父親……”
王泮林卻起了身,“我再向劉夫人討一碟點心去,劉二公子與我十二弟自聽張總鏢頭說江湖事,無須理會得。”
他一去,堇燊也去,周圍那群似是隨時拔刀斬的衛士全都跟了去,頃刻火光黯淡。
張總鏢頭粗漢子,說話不打轉,嘿喲一聲,“乖乖的,這位九公子好大的排場,還是十二公子好脾性。”
王楚風淡笑,“總鏢頭不知,這哪裡是排場,皆因我九哥滑如泥鰍,一不當心就不知會溜到何處,弄得家中長輩無奈,才派了這麼些衛士寸步不離,此回是一定要帶回家的。”
劉雲謙恍然大悟,“我說怎麼這些人守著客居感覺戒備森嚴,原來是防九公子逃——”說逃跑,又覺不妥,轉而問,“九公子為何不肯回家?”
“九哥自幼離家,自在慣了,一向討厭家裡規矩多。不過,他終究為我王氏子孫,有些責任是不得不擔的。”王楚風說得一派輕鬆。
然而這話裡的意思,明白得連張總鏢頭都懂,“可不是嘛。文有相,武有將,皆從天命。俺雖是老粗,一雙招子卻特能看人,一瞧九公子和十二公子,那都是文曲星官的面相。”
幾分真心,幾分奉承,王楚風十分清楚。但他神色溫和,始終不失君子之容。
王泮林則當真給劉夫人見了禮,還不忘討了糕,坐在一群女人堆裡也面不改色,聽琴吃糕,簡直自得其樂。
劉儷娘嘟著嘴,以袖掩口,對錶姐嘀咕,“我娘又亂髮善心,來個春金樓的女姬裝才女還不夠,又禮待一個不知安什麼心的賴子。便是他也姓王,王氏旁支多少子孫,分到他嘴裡已無羹湯,不過仰賴那點血脈相系,大樹底下好乘涼罷了。”
薛季淑也拿帕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