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落到兔賊手裡。文官還說,兔賊與山賊可能不是一夥人,之前說不準就混在此行中,只要把大夥找齊,看看缺了誰,或許就能知道兔賊樣貌。”柒小柒耳朵天生靈,“除了遠親公子與咱無關,這個官兒料咱們還挺準的,是不是?”
風雪撲面,節南長吁一口氣,“看來裝不得死,要先回去。”
“欸?”轉述的人雖是柒小柒,但完全不明白其中變故。
“就怕當官的自以為是,非以為我們綁了王家人,又知你我長相,張榜通緝,那我們還不被師姑罵死?別說不能在都安落戶,多半連解藥也不會給。反正沒了師父的徒弟就是喪家犬,再沒了用處,留著作甚?”節南卻清楚得很。
原本趁著兩方混戰,少些死人活人,又是各顧各的,誰能留意她和小柒死活?
哪知來了天馬軍,立刻把賊嚇退,死傷不大,數得清人頭。
這是意外中的意外,始料不及,有點麻煩。
但等節南重回官道,看到火光遠不及想象中的密集,孟字大旗東倒西歪,旗杆數竟和士兵的數目差不多。
守著劉家人的,還是劉府那些護院。勾欄舍院出來的,多數是真山賊,早跑了個鳥散,只剩春金樓的燕子姑娘和小丫環,還有十來個真藝人。王家衛士寥寥無幾,就有三四人隨在王楚風身旁。
一邊山腳下,幾個兵正抬屍。風中傷者呻吟,女子抽泣。火光晃影,一張張無辜的面孔,慼慼然,驚惶色,聞著血腥氣,眸光遊離,恨不得插翅逃開這片鬼山嶺。
連柒小柒都注意到一件事,“天馬軍到底來了多少,怎得瞧不見幾個兵坨子,難道都進山找賊去了?”
張正在前頭領路,聞此言而笑,“兩位姑娘有所不知,這是崔大人的妙計,來得不過成翔幾百府兵,裝作天馬軍和神弓隊罷了。”
冒充的?
節南也想笑兩聲,噴噴血。
張正又道,“師爺為以防萬一,特地給知府大人寫了信,但知府大人沒有迴音。本以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