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毫無用處。”延夫人開始走起來,拉著節南一起,“我雖理解你所有像耍賴孩子的幼稚行為,也儘量容忍你,但不可能一直放任下去。節南,我的要求並不過份,隨我去魑離看看,再決定其他的事。”
“延夫人和延大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節南似很好奇。
延夫人想了想,看不出這問題有什麼問題,就道,“我很快會走,延昱要再等一等。”
忽然,官樓那邊有個丫頭慌里慌張,找到延夫人,立刻跑過來,湊耳說了幾句話。
延夫人神情大變。
節南立在窗邊,聽煙花炸鬧,滿街綻彩,眼裡清淺笑意。
都不要等了,哪兒來的,趕緊滾回哪裡去!
第495引 求之不得
江水滾滾,黑暗無際,雪已停,烏雲壓沉了桅杆,風帆鼓足。
延昱手中攢著一枚珠花,拇指摩挲中間那顆珍珠。
這枚珠花,是延家送給崔玉真的聘禮之一,然而跟其他聘禮不同,這是他買了最貴的珍珠,請珍寶名匠特別打造,唯一自己費了心的禮物。
在母親面前說得對崔玉真毫不在意,順著母親的心意誇節南好,可是他心知自己逞強。
他迷戀崔玉真,她的絕色容顏,她的冰蓮脾性,她的才氣靈氣。他等了十年,看崔玉真和王七郎定親,看崔玉真為孟元心碎,終於等到他的機會。
他娶了崔玉真,眼看她為自己動搖而得意。他耐著性子等她喜歡自己,全心全意仰賴他而活,待她傾折驕傲奉他為天。
他這麼期待著,今日卻晴天霹靂。
午後,崔玉真說要回崔府幫忙準備家宴。他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欲擒故縱,藉口同僚小聚,沒同她一道走,而且拖到天黑才去了崔府。那時已經要開宴了,崔衍知問他怎麼玉真沒來,他才驚覺不對勁。
這事當然也因此驚動了崔家人,崔相夫婦沒有好臉色,和他一樣,想得也是崔玉真跑了,怎麼都不敢聲張,只讓崔衍知他們幾個兄弟靜靜出去找。
延昱沒去,等在崔府,滿腦子都是崔玉真和孟元。孟元從懸崖直接落進水中,雖說有暗礁,也並非全無倖存的可能。經過半夜焦灼的等待,他已認定孟元還活著,所以崔玉真才跑了。
漸怒,漸覺恥辱,漸漸想起崔玉真昨日今日的異樣,分明是不安且雀躍的。
如果月娥還在,一定會發覺並提醒他,
然後,崔衍知回來了,說四處都找不到,卻讓他回延府看看,也許玉真已經回家。
他並不以為是,但等在崔府只讓他越來越憤怒,於是他出了崔府。
哪知還在半路上,他派出打探的人終於傳來訊息,說有人看見崔玉真上了城東碼頭的一條船,但樣子很奇怪,讓四名大漢圍著,腳不沾地上的船,而且他的人還拿到了崔玉真的珠花。
他急忙趕到碼頭,找附近的店家仔細查問,發現不少疑點,又沿河出城,問了一路,在田邊碰上一名老農,說看到了迷沙**的船影子。
迷沙**一直都很猖獗,六扇門最近更有不少拐賣女子案,明線暗線直指這群**。
他覺得鬆了口氣,至少崔玉真不是與人私奔,同時立刻讓扎那調動隱弓堂的船和人,上江追趕。即使扎那勸他先稟報延夫人,他也沒聽。
他知道,如果先告訴孃的話,娘根本不會在乎崔玉真的生死,就算顧慮到崔家,也可能延誤救人的時機。
“我還是要說,你太沖動,師父會不高興。”扎那的影子,與桅杆的影子合一。
延昱將珠花往懷袋裡一放,“無論如何,她目前還是我的夫人,又關係到崔延兩家交情,我不能看她被**擄走都無動於衷。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讓人送出了訊息,娘這會兒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不想挨訓。”扎那的聲音沙沉冷酷,“你也不必找藉口,我並不關心你在意哪個女人,我只是不太喜歡水。”
“**只是烏合之眾,而我們這船上的每個人都能沉掉一條**的船,有何可擔心?”隱弓堂堂主所在地,就是隱弓總堂,精銳盡在都安,隨時聽堂主命令,執行最高難度的任務。
扎那沉默半晌,“我的感覺告訴我不妙,再行三刻,要是追不上,我們就返回。”
延昱不答,猛地站起,撇笑,“不用等三刻,你看前面是什麼。”
烏雲變淺,月行雲中,銀光縷縷投在江面,映出一隻船影,還有那面讓人聞風喪膽的凶煞鬼旗。
延昱下令加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