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9部分

弟?”

騎士摘下頭盔,“大今本來就不是我大蒙兄弟之國。”

這是一個長著丹鳳眼的男子,面容峻冷,輪廓分明,但比起其他人,身材不高。

明明從未見過,節南卻覺面善。

不過,她無意多攀談,直奔主題,“你們既然不幫大今守著糧草,又將我們放走,何不好事做到底,放了人質?”

“我是扎那。”騎士答非所問。

扎那?節南陡然想起,“你是延昱的影衛。”還搶過她的蜻螭!“延大公子這幾年可好?”

“我是奇兒只扎那。”騎士繼續不答。

節南收起笑容,如果五年前有人跟她提魑離部落的奇兒只,她根本不會知道是多了不起的姓氏,如今大蒙一統草原,大蒙王族奇兒只,她當然知道得很清楚。再怎麼不濟,她好歹還是一九品官的夫人,同黨,政敵,他國皇貴權貴的名字還是記得住的。

“延昱已死。”扎那終於回答了節南一個問題。

延昱謀逆,是被扼殺在搖籃裡的,訊息並未散播出去。而作為師父的養子,隨師父在外多年,回到草原後還來不及建立根基,失去了師父的支援,生母出身卑微,沒有母族力量可以依靠,野心卻被喂大的王子,下場可想而知。只怕延昱到死都不知道,他的行動其實受師父暗暗操控,只能悲慘終結。

但扎那也不會忘記,是桑節南他們發現了延昱的弱點,並將它暴露在師父面前,師父雖然為延昱離開南頌,卻也在師父心裡撒下一顆毒種。這顆毒種發芽長大,最終破壞了母子之間的信任。沒有後天的信任,沒有先天的血脈相連,還剩什麼呢。

節南一愣,隨即淡淡哦了一聲,“所以才輪到你。”

扎那心頭突生寒意,咬住半邊牙,“不用拿對付延昱的那招對付我,我不是他。”

節南靜望對面片刻,神情卻是好笑,“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顯然你是有心人。扎那殿下,還是王爺,還是啥,我對大蒙貴族的銜頭不大清楚,總之我還是很尊重閣下的,請閣下放人。”

“我本可以殺你一個片甲不留,你該慶幸被活捉的不是你。”

“慶幸?”節南可不想從敵人那裡聽到這種話,“分明是你們大蒙的私心,借我的手燒了糧草,呼兒納就打不了持久戰了。”

“壯士斷腕,破釜沉舟。”扎那回應。

節南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回頭我告訴呼兒納,讓他燒高香感謝你。”但歪腦瓜眯冷眼,“其實大今南頌哪邊贏哪邊輸,對大蒙都毫無損失,還能騙到不少好處,觀察兩軍實戰,收集各種情報。雖然,如果我是你,好歹穿著他送的浮屠戰甲,做不出這等雞鳴狗盜的破事兒。”

扎那一身烏沉鐵鎧,還有他身後那排騎兵,是浮屠鐵獨有的色澤。

“廢話少說!”讓節南說中,扎那有些惱羞成怒,青龍刀一指。

“你先說的!”節南突然跳下馬。

吉平赫連驊同聲喊,“山主。”

節南抬手,讓他們不用多說,蜻螭也指扎那,“你我單打獨鬥,我贏,你就放人!”

扎那下馬,大步上前,“正有此意。”

於情,他欠延昱一諾。於理,他是大蒙戰將。

而他雖然可以看大今糧草燒個精光,把營裡所有今兵滅口,事後推給南頌,斬斷呼兒納的後路,但什麼都不做就放桑節南迴去,他這邊人心不服,哪怕身後這些人已是他的死士。

草原勇士,可以敗,不可以不戰而退。

節南提氣,雪上幾乎不留腳印,一劍游龍嘯海,劍光如開啟的扇面,看似散,其實聚。因為對手是扎那,出手就施展平生絕學。

青龍長刀毫不遲疑,蜻螭快,它也快,一式九雷落天,眨眼拍擊道道刀光,對付節南的散劍光。

兩人,皆從了不得的師父,自身悟性又高,對招僅僅一式,就已經讓人感受到旗鼓相當的震懾力。

節南難得打架的時候說話,喝道,“好!”

扎那握刀杆的手顫了顫,暗暗驚訝節南的劍氣竟比五年前強勁得多。

當初,他一回讓她受內傷,一回奪她蜻螭,雖說是偷襲,但也是他技高一籌。如今正面交手,卻一點便宜都討不著,她的蜻螭還震得他的刀差點脫手。

扎那想著,但見節南一劍又來。

這一式,龍王施雨。

人騰半空,倒手抖劍花,無數。

青龍刀再沒有以長克短的優勢,扎那就地翻滾出去,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