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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草壁副委員長虎軀一顫,顯然他心裡想的跟我現在估計的一樣——對於雲雀來說,“我來教你”和“我來咬殺你”之間是可以畫上等號的對吧。這一點就和“有機會能跟我打一場”跟“有機會讓我揍你一頓”之間能畫上等號一樣。

看來我的態度激怒雲雀了嗎。

不過為什麼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愉悅感呢。一想到這個人阻撓十年後的我去救爸爸,而我現在有機會跟他鬥毆——就會覺得非常解氣。

雖然後果多半是被他揍趴下。

我淡定地點頭,跟雲雀對視:“好。”

雲雀笑了,草壁快哭了。

跟著他們再次來到盆鍋裂基地的訓練場,不到一個小時的戰鬥之後,我幾乎就已經四肢動彈不能了。

現實跟理想的差距有時候大到遙不可及,即便跨出那重要的一步也沒辦法達到萬分之一。這就像在雲雀沒有使用武器匣的情況下,我和阿呆跟他兩個打一個也還是完全沒有勝算一樣。

麻理子給我的匕首伸縮自如的確好樣,至少在被拐子抽得狼狽地甩去幾米遠時也不用擔心它脫手。

相較起我對於雲雀來說的不堪一擊,阿呆在雲雀毫不手下留情的情況下反倒顯得比我耐打得多,甚至能夠捉住機會進行攻擊——這一點讓我的感覺很挫敗,畢竟匣兵器從本質上來說在戰鬥時都只起輔助性作用,但現在看來反而情勢掉轉過來,起輔助性作用的是我而不是阿呆。

十年的差距太大,更何況對手是雲雀恭彌。

“讓匣兵器來戰鬥,自己卻狼狽地躺在那裡的姿態真是難看啊,小野枝。”他一柺子抽傷了阿呆,信步朝我走過來,得出結論的時候語氣裡難得沒有嘲諷的意思:“我以為在十年前就可以點燃火焰的你會有什麼不同——現在看來,不論是十年後還是十年前,都太弱了。”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可是變強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這種正常的邏輯難道你想不到嗎雲雀。

我拄著長刀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大概是剛剛撞擊到後腦勺的原因,現在視野裡出現了三個雲雀——很難辨認出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過多半不會很好看。

被撂倒的阿呆看見我又站了起來,就像受到鼓舞一樣也蹦躂起來,飛快地跑到我跟前。

……它的品種雖然直到現在還是讓我毛骨悚然,不過這種維護我的感覺還真是讓我心情複雜。很高興,也很生氣。我才發現其實我也跟多數熱血青年一樣有那種見鬼的不服輸心理,真是該死。

“果然是草食動物,在意識到自己的弱小時只會依附強者。”他微眯起漂亮的鳳眼,視線從我身上掠過,最後停留在阿呆那裡,一字一句刺耳到讓我開始有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什麼叫依附強者?這種話怎麼聽都是意有所指——你是在嘲笑這個時代的我跟隨了你整整十五年,最後剛選擇投奔盆鍋裂就死了嗎?你覺得這個時代的我之所以跟隨你就是因為自身太弱,才會想要找你做靠山?

開什麼玩笑。先不說你這種兇殘的怪物究竟能不能算作靠山,以我小野枝的思維邏輯來看,跟隨了我那個時代的委員長也只是單純地拜倒在他的暴力之下而已。為虎作倀了這麼久,你真以為我身為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會因為“實力太弱要找靠山”這種**的理由加入風機委員會這種坑爹的組織嗎?

如果不是你這個怪物的戰鬥力總是在以常人無法探測的速度蒸蒸日上,而我又沒有幸運到被列為這個世界的主角行列——導致我根本無法打敗你,我現在早就安安穩穩地跟著爸爸一起生活了。

所以歸根究底……除了我自身的原因以外,造成現在這種局面都是你的錯。

面無表情地看著雲雀,我剛想要握好刀跟他搏命以示憤怒的時候,突然就氣血上湧,在大姨媽的問候下感覺到下身血崩,想要穩一穩腳步又小腹一虛,剛要晃晃悠悠地倒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左胸口劇烈地抽痛了一下,我頓時頭皮發麻兩眼一黑。

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一直沉默地坐在一邊觀戰的草壁副委員長的驚呼:“恭先生!”

……明明從頭到尾受傷的和倒下的都只有我和阿呆,你為什麼要喊雲雀的名字啊草壁?我對你的崇敬心會從今天開始萬劫不復的哦。

醒來之後的某個瞬間,我在祈禱一睜開眼我就回到了十年前。

只可惜我還是躺在那種讓我胃痛的和式建築裡。草壁副委員長盤腿抱肘坐在床榻邊上,見到我醒來才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阿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