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逐冥冽如此篤定,羅念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把於太醫帶過來。”
“是。”
羅念轉身離去,過了一會,一個瑟縮成一團的花白鬍須的太醫被羅念拎了進來,直接扔在逐冥冽的腳邊——
“奴才……奴才叩見四爺……”瑟瑟縮縮跪在四王爺的腳邊,害怕不停地抬手擦汗——
“於太醫,你很緊張嗎?”逐冥冽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太醫,說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逐冥冽站了起來,手慢慢按在於太醫的頭頂,緩緩說道——
“於太醫,你精通醫術,能不能猜猜看,本王這一掌拍下去,你這顆腦袋,會變成什麼?”
於太醫一聽,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頭上的汗液如雨一般流了出來,衣服很快就溼透,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逐冥冽聽了,慢慢將手從於太醫的頭頂拿開,對羅念說道——
“把於太醫的袍服脫下來,讓他去好好休息。”
“是!”
羅念將於太醫領了下去,逐冥冽的的唇角溢位一絲笑意,一絲令人膽寒的笑意。
*
御花園內,陽光正好。
逐月皇在逐野瞳的攙扶之下慢慢走著,那雙飽經滄桑的臉上刻著歲月的印跡,往日凌厲的眸子也溫和了許多。
他望著這園中的景緻,往日情景浮現,不驚悲從中來,溼了眼眶。
“父皇,太醫說了,您身子弱,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坐著罷。”逐野瞳說道。
“咳咳,父皇想再到處走走。這裡的一草一木,所有的一切,都跟父皇有很深的感情,如果再不看,就再也看不到了。”他的聲音裡有一種深深的眷戀。
逐野瞳聽了,連忙說道——“不會的,父皇,你不會有事的,宮中御醫醫術高明,一定能將父皇的傷勢治好。”
逐月皇苦笑,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朕這一次傷最深的不是身,而是心,這人吶,若被傷了心,便是入脾入肺,是治不好的了。朕真是沒有想到,身為至尊的皇帝,年輕時戎馬戰場,年老時呼風喚雨,卻被自己的兒子算計了,朕覺得自己好失敗啊。”
逐野瞳聽了,心中也湧起悲傷之意,“父皇,三哥忘恩負義,鬼迷心竅,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