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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室裡空空如也,哪還有人,姚坤只覺得頭嗡的一聲,睡意全無,急忙喊來小來,開啟拘留室的鐵柵欄門,桌子和椅子底下,甚至牆縫裡都沒放過,可啥也沒找到,他奶奶的,見鬼了,兩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來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當然,是貼頭皮的板寸。

“你們知道不知道,被你們放跑的是一個劫匪,銀行劫匪,全市市民的安全將受到嚴重威脅,你們……”當把全市市民安危的大帽子扣在五人頭上時,五人的頭埋得更低了。

忽然,程所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是市局打來的,程所長拿起話筒聽了一陣,越聽眉頭的黑線越粗,最後,“哐”一聲,扣了電話,一下子坐到在沙發裡,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李建新五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奇但又不敢問。

許久,還是程所長打破了沉默:“市局打來電話,昨晚在老城市郊,三個殺手被人劫走,劫匪全都是重型武器,兩輛警車全部毀掉,五個同志現還在老城醫院,至今生死未卜。”說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露屋偏逢連陰天,李建新五人眼睛瞪得溜圓,媽的,這次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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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連山跌跌撞撞的來到香山區醫院,手裡提著雞湯,耳邊掛著妻子的嘮叨聲,披著一件舊西裝,眼神閃爍的來到病房二樓。

經過昨天一天一夜的經歷,呂連山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昨天搶銀行被捕後,他甚至想到了死,不知道為什麼,後半夜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人帶到了一片黑漆漆的水邊,分不清是河還是湖,靜的能聽見附近的蟋蟀聲,難道是要對自己執行槍決?電視上就是這麼演的,想到這裡,呂連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汗毛都豎了起來。

“想死還是想活?”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呂連山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嚇得臉都綠了。

“誰……你是誰?”呂連山哆哆嗦嗦的問道。

“這 裡 是 黃 泉……再 向 前 一 步 是 奈 何 橋……走吧……”陰冷的聲音夾雜著誘惑從身後傳來,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呂連山的魂都嚇飛了,眼淚鼻涕起出,褲子也尿溼了。

“啊不……我不要……我不要死……”呂連山邊大叫邊漫無目的的奔跑著,只想遠離這片有水的黃泉,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呂連山被摔了個狗啃泥,臉還被什麼東西隔了一下,鑽心的痛,伸手一摸,是一把槍,呂連山一下子聯想到了自己搶劫銀行時莫名消失的槍,怕,真的怕了,是深入筋骨觸及靈魂的恐懼,右手顫抖的著把槍狠狠地扔了出去,“砰!”槍卻在半空中響了,呂連山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呂連山醒來時已是日上杆頭,沒膝的蘆葦叢披著一層朝露,呂連山身上的衣服全溼透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抹了抹流出的鼻涕,把手指伸進嘴裡咬了一口,電視上可都是這麼演的,疼,呂連山笑了,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是劫後餘生的笑,笑得歇斯底里,驚飛水面上一群白鷺……

終於來到女兒所在的病房,劫後餘生的呂連山把盛著雞湯的保溫瓶放在床頭桌子上,對鄰床睡覺剛醒的病人歉意地一笑,走到女兒呂訪琴床前,女兒一翻身,正好和呂連山對視,強顏一笑道:“爸爸,我想通了,你們不用再擔心我了,我沒事的。”聲音如空谷幽蘭。

“好……太好了,琴琴,對了,先喝雞湯,要不就涼了,我馬上就給你媽媽打電話。”連呂連山都聽出了自己聲音的顫抖,三天了,女兒因情所困,傻的割腕自殺,索性發現及時,才沒生命危險,可住院三天了,不吃不喝,還一句話也不說,急的老兩口團團轉,加上老兩口的小賣部又不景氣,光住院費東借西湊還欠了親戚兩萬多,前天晚上,呂連山酒後惡從膽邊生,買了一把高仿手槍,這才有了週日銀行搶劫案的鬧劇。

“爸爸……我錯了。”呂訪琴喝了一口雞湯眼角含淚說道。

“傻琴琴,有什麼想不開的跟爸媽說,以後不準再淘氣了……以後無論你做什麼事,爸媽都會原諒你,在身後默默陪伴你。”說著,呂連山轉過身,用手指偷偷地抹掉眼角的淚水。

“爸!”呂訪琴一頭扎到父親的懷裡嚎啕大哭。

窗外,陽光普照,風和日麗,又是一個好天氣。

第八章 你看人家哭的多帥

“嗚……”哭聲從小樹林裡傳來,趙子嶽已經圍著環城湖跑了半圈,身上已經微微出汗,妖精還是不依不撓,牽扯著趙子嶽的神經,順著哭聲望去,是一個六七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