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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難看,似是想發怒卻又忍了下來,許久後才咬牙切齒回答她:“這八個嬰孩是被吃掉的,發現他們的時候只剩下一點骨頭了。”

駱小遠怔了怔,一把扔開手中的紙,只覺得胃裡邊一陣陣噁心,慶幸早上還未來得及吃早飯。

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張,眉頭輕蹙。這些事情實在太古怪了,就像是事先約好了一般,齊齊發生。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之後的一個月,駱小遠開始馬不停蹄地辦案。說起馬不停蹄,她還真的求著童凌去學習騎馬,說是辦案也方便些。只是童凌的耐心不好,眼看著她摔在地上的時間比在馬上停留的時間還長就絕望了,說什麼也不肯再教。駱小遠怕疼的很,也不敢再學了,便央求著童凌能帶她共乘一騎。奈何童凌同意了,柔雲卻死活不同意,說是男女授受不親。駱小遠很是詫異柔雲居然還能說出老夫子的古訓。但她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只能去找段朗月。段朗月答應的十分爽快,於是乎每次駱小遠辦案時,後頭總會有他的身影。這番安排很是皆大歡喜,惟獨華心的臉拉得更長,話語也愈發少了起來。

張一甲住在金和鎮鎮東的一瓦村。傳說百年前此地還是一片荒涼,移居於此的村民們用一瓦一木建造起這個村子,並取名一瓦村。百年以來,這個村子一直平安無事,民風淳樸,村民們勤勞質樸,從未發生過什麼大事,直至張一甲案件的發生。

若是說上次流民被附身的原因是因為流民身上揹負太多戾氣而被冥界利用,那一瓦村這樣的祥和之地又是為什麼會被選中?難道說如此強大的冥界也喜歡挑軟柿子捏?

只是不知道為何,儘管這一個月來駱小遠已自覺盡力,可案子辦得依然不算順利。明明有時候要拘的魂魄已近在眼前,可又會莫名其妙地逃脫,再也尋不著了。對此,駱小遠十分怨念。

她將這些歸罪於段朗月。

“我一個人捉鬼都好好的,怎麼你在我身旁就總是捉不到?你一定是我的剋星。”

段朗月驅馬前行,踢踏著的馬蹄擲地有聲,一下一下地落在安靜的路上。月光清淺明亮,照亮了馬背上兩個人的容顏,坐在她身後的他卻笑得有些古怪:“你技不如人倒來怪我,我不過是個馬伕而已。”

她嘀咕道:“這陣子實在太奇怪了,小鬼捉不到,大鬼就更別說了。就拿張一甲那案子來說,他很顯然是鬼魂附身,只是一點線索也查不到。這鬼門關大開的日子還早著很,怎麼都一窩蜂的湧了出來?”

他面色無常,隨意問道:“張一甲便是那個屠夫?既然案子難辦便索□給你們那個童捕頭,他不是自命能幹嘛。”

“你好像很不喜歡童捕頭哦。”她回頭看他,額頭恰好抵在他光潔的下巴上。

段朗月頷首蹭了蹭她柔軟的髮絲,笑道:“我不過是不想你如此辛苦。況且張一甲的狀況的確棘手,也不是你一個道術不精的小道士便可以辦好的。衙門裡那麼多捕快,難道只是擺著好看的?要你強出什麼頭。如若真在案子裡遇到一個你拘不了是魂魄,你該如何?這些日子你應該慶幸那些鬼東西都繞著你跑了,居然還來怪我。”

駱小遠搖頭道:“世人真矛盾,大抵都略相信鬼神之說,可判案時又不會以此為依據。借魂殺人這案子會怎麼判我不知道,但他若是受此冤而死,暴戾之氣定然不會消散,只怕世間又要多一冤魂。我只怕此類事情會絡繹不絕而來,這人界不會安寧了。”

段朗月沉默了許久。駱小遠見他目光沉遠,不知在想些什麼。便用力推了推他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看了看她,“你如今說話怎麼與你師父一樣,老氣橫秋的,跟個小老頭似的。”

她怔了怔,有些不自然地撇過臉:“你認識我師父?啊!我想起來了,那次在青樓裡,你與我師父說過話。你同他以前就相識?”

“唔。不打不相識。”

“你們還打過架?”駱小遠十分吃驚,“那誰贏了?”

段朗月笑得張狂:“當然是我。”

駱小遠翻了個白眼:“不可能,我師父那麼厲害,就憑你還想打贏他?”

他拉了拉韁繩,前行中的馬緩慢停了下來。駱小遠不解地回頭望他,卻見他眸深似海,也正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他低沉的嗓音緩緩溢位:“在你心中,是不是隻有你師父最好?別人怎麼也不如他?”

涼風捲著塵土拂過,他的聲音很輕,笑意溫柔而執著,她的心陡然慢跳了一拍。

段朗月看了她半晌,似是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