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使勁吸了吸鼻子,突然大叫一聲,“居然還跑去喝酒了?他怎麼能帶你去喝酒?這傢伙不安好心!”
駱小遠頭痛欲裂,趕緊噓了一聲打斷他:“半夜三更你嚷嚷什麼?誒?你能開口說話了?看來他的藥還真不錯。”
華心想到這個更來氣了,那傢伙還說此藥只能解一時只需,哪曉得剛回來就能開口說話了。可再回到街口哪還有他們的人影。
“那傢伙不是好人。”華心對此人甚無好感。
駱小遠從梳妝檯中取出一團纏在一起的針線,從裡面細細地跳出紅色的來,有些不以為然:“他治好了你,你還說他不是好人,你比我還沒有良心。”
華心從床上蹦下來,幾步躥到她的身邊,咬牙道:“總之他不是好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駱小遠的手頓了頓,又繼續挑紅線,卻不理會他。
小狐狸一急,重重地拍掉她手中的一團針線。那團針線飄落到駱小遠的腳邊,她默不作聲地低頭看了看,然後要蹲□去撿。華心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怒氣衝衝問:“你不信我?”
駱小遠抬頭看了看他,又繼續蹲□,撿起地上那團雜亂的針線,輕聲道:“死狐狸,我的事,你以後別理了。”似乎覺得態度有些絕情,她又抬頭笑了笑,“好不好?”
華心滿臉不置信地低頭看著她,一對尖耳似乎因隱忍不發而微微顫動著。他雙手緊緊握拳,原本因動怒而發紅的面色也漸漸冷卻下去,變得慘白慘白。駱小遠看著有些不忍,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聽他使勁蹦出一個字:“好。”說完便倏然變回狐狸的樣子從半開的窗戶口跳出去了。
窗子輕輕晃了晃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幾許涼風灌了進來,吹得駱小遠小小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她揉了揉鼻子,又看著手上攥著的那團剪不清理還亂的針線,突然覺得自己很作孽。那番話固然無情,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去減少自己對他的虧欠。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華心永遠都只是一隻做她寵物的狐狸,可以讓她在有生之年傾盡所有的去守護,而不是被守護。
幾日後,美好的假期終於結束了,駱小遠一想到又要辦案就頭疼不已。對於此事,最開心的莫過於童凌。恢復工作的第一日,駱小遠便被壓在桌上那一疊厚厚的紙張給嚇了一跳。她一張張翻過,小臉越皺越緊,狐疑道:“你確定我只休假了一個月,而非一年?為什麼這一個月裡頭的案子比我之前半年裡辦的還要多?你不會是看我休假不順眼,特地拿來糊弄我的吧?”
說起這個,童凌也是一臉不解:“我也不明白,這一個月著實古怪,往日裡這些稀奇古怪的案子雖多,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不傷人命的。可自從你走了後,鎮子上愈發不太平,有時還鬧出了人命。不止咱們金和鎮,我聽說隔壁鎮子,還有其它大城裡頭也經常發生。現在咱們鎮子上的百姓都夜不出戶,人心惶惶的。”
駱小遠隨手翻到其中一張,上面寫著:張一甲,鎮東張家村,屠夫。於本月十五晚子時手執屠刀闖進附近村鄰家中,見人便砍,幸得附近村民及時制止。但仍傷及五位村民,其中一位因傷勢過重而亡。
童凌湊上前看了看,指著這張一甲的名字說道:“張一甲是我們衙門裡的屠夫,只是你也知道,咱們鎮子小,至今還未發生過這樣的命案,故而張一甲雖領衙門的俸祿,卻從未真正屠過人。況且我與他也有些私交,素知他為人敦厚,並無大志,斷然是做不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去各個村民家查探後,確實找出許多證物能證明張一甲就是兇手。捉拿他的時候,他的樣子有些不尋常,竟無一絲反抗便隨我們走了。直至後來入了衙門大牢之後又像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直說自己冤枉,根本沒做過那些事。依我對他的瞭解,簡直是判若兩人。”
駱小遠隨手翻過第二第三張,發現類似於張一甲的案子不少,只是幸而在其它的案例中暫時未有人傷亡。她突然想起了那些誤入百鬼林的流民。難道說,這個張一甲和其它疑犯也被附身了?
童凌有些焦急,催問:“你怎麼看?”
她沒有吭聲,繼續翻看下去。她又翻到一張紙,有些看不明白。這張紙上記錄的很簡單,上面這樣寫道:吳員外家第三子,張打鐵家獨子,榮大夫次女,包子鋪陸大娘獨子……共計八個尚不足月的嬰孩在其房內莫名死亡。
她有些不解:“雖然連續八個嬰孩在一個月內沒了有些古怪,可若是病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難道說這死法與眾不同才被記錄在案?”
童凌臉色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