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小遠盯著他微微上揚的唇角,有些失神。上揚的唇角弧度剛剛好,不多不少,蓄滿了春日暖意,恰似一朵繾綣在天際的浮雲,載滿了翩然雅緻。
這一笑,竟讓她看痴了。
師父有多久未對她笑了?
即便是她回來的那天,她也未曾見他笑過。
“師父笑起來真好看。”她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白沉一怔,握著草葉子的手心一緊,鋒利的草葉邊劃過掌心,微微刺痛,血珠子順著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下,滴在雪白的前袍上,刺眼的很。
“師父,你流血了!”駱小遠湊上去,拉過他的手。
她的手小小的,掌心的溫度卻暖暖的,握著他的手,格外溫軟。
可是……
這樣溫度固然溫暖,卻從來都不會屬於他。
他倏地抽出手,隨手撕下前袍下的一塊布包住傷口,然後站起身,淡淡道:“既然你對藥草已經生疏了,不如自行熟悉,為師就先行回去了。”
駱小遠回過頭,看著他雪白的衣角消失來時的路上。
他倒是真的走了,一點留戀也沒有。
駱小遠低頭聞了聞還餘留在手心的淡淡冷香,突然覺得這個味道很陌生,一點也不像她懷念許久的味道。
她捶了捶發酸的腿,揹著竹筐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