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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磬,又笑著說:“真不知道你們家遺傳密碼是怎麼回事,個頂個兒的,冒出來就是好樣兒的。”

葉崇磬只動了動唇。他這大哥在人眼裡是奇蹟,究竟在他們家裡是個多大的麻煩,只有自己人、或者說只有他知道。不足為外人道也。此時兩人已經回到樓下,葉崇磬道了晚安便回去了,董亞寧還沒進門就聽到屋子裡座機在響。

手機已經全部轉了語音信箱,能找到他的也就是李晉了。

李晉說的事,聽起來倒是一點兒都不重要。不就是影視製作公司那幫人high翻了、不去安排的會所反而由導演和主演帶著上了reitz他的包房嘛?不就是有人投訴、喝高了的男主角真把自個兒當武林好漢了跟酒店保安動手了嘛?不就是有記者潛伏進來、很快就上網見報了嘛?

他沉默半晌,問:“就這些?”

李晉說是。

“你看著處理吧。傷者那裡安排專人去,要求合理儘量滿足。其他的,這些負面新聞他們會照規矩辦的,垃圾也能變成寶。”他聲音低沉。就算他不交代李晉,自有宣傳企劃搶著做。往日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今天卻額外的覺得煩。

“董先生……”李晉見他有收線的意思,“陳小姐想見您。”

董亞寧沉默。

今晚的事,分明由她而起。他從頭至尾,沒有提過她一個字。

李晉聽不到他的回覆,轉了話題。

“今晚的投訴人,是郗小姐。她那裡,要不要我過去解釋?”李晉說。等著他的指示。

“不用。”董亞寧說,停了停,“郗小姐那裡,明早我親自去。”

第六章 沒有黃昏的閣樓 (七)

他把話筒放下。

從耳朵到腮邊,滾燙。

他搓著臉。

漸漸的半邊臉就像被誰抽手打了一個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發木。

他抬腳便是一下,面前的茶几受到震動,使出去的力氣泥牛入海。他又踹了一下,茶几上的一套水晶杯壺終於跳了跳,紛紛落落的掉在地毯上……懶

晚上被叫回去,父親板著臉教訓他。這頓罵來的兇狠而又莫名其妙,他立時翻了毛。已經有很久不曾跟父親那樣對峙。這幾年,父親教訓的對,他總是不發一語;教訓的不對,他也極少反駁。爭執,能避則避。但今晚他就像是一個躁鬱症患者,在父親罵完之後,就在父親的新居的書房裡,只有父子兩人的時候,他對著父親爆發了一陣大吵。

吵的毫無章法,逮住什麼說什麼,足足說了有三四分鐘,胸口也不知淤積了多久的怨氣,統統的都說了出來。

直到自己安靜下來,看著坐在那裡的父親臉色鐵青、胸口一起一伏、手都在顫……他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