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帶她出宮,該當何罪?”
“皇上,微臣該死!”王璟鏘驚慌地低下頭。
“璟鏘,你怎麼了。又不是在皇宮,你何必怕他!”見韋烽用皇帝的身份欺壓王璟鏘,寒菱頓覺惱怒和不滿,拉起璟鏘的手,“走,我們繼續去逛街,不能讓某些可惡的人破壞了興致。”
“菱——”
“不去是嗎?那我自己去!”寒菱鬆開璟鏘的手,赫一轉身,向左邊街道走。再也沒看過韋烽一眼。
璟鏘稍作停頓,接著對韋烽抱手一拱,趕緊朝寒菱的方向追去。
韋烽咬牙切齒,俊容盡是森沉和陰霾,也疾步跟了上去。
熱鬧擁擠的大街,霎時安靜了下來,路人紛紛停住腳步,好奇而興味地觀察著那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還有緊緊跟在她身後的兩名男子。幸虧那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並不認識韋烽,否則讓他們知道皇帝親自光臨,不全城大亂才怪。
意識到自己好像怪物似的被人觀看,寒菱自感無趣,回頭狠狠地瞪了韋烽一眼,再洩氣地看了王璟鏘一下,加快腳步,一路回到城頭,準備等御膳房的馬車坐回宮。她腳步剛停穩,便覺一陣疾風掠耳襲過,還來不及看清楚,就跌入一個溫熱的胸膛裡。
“放開我!”她揮動雙手,使勁掙扎。
“跟朕回去!”韋烽一下子抓住她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
“非禮啊……”寒菱惱羞成怒,張嘴大叫。
韋烽劍眉一蹙,放開她的手,大手來到她的嘴上,堵住她接下來的叫喊。
寒菱趁機抓住他的手,往嘴裡一放,用力地咬下去。
“哇!”韋烽吃痛地哀叫一聲,看著手背上的深刻齒痕,怒氣沸騰到極點,“你再不乖乖的,休怪朕殃及其他人!”
“你!卑鄙!”
韋烽俊容冷酷,抱起她,跨上侍衛剛駛過來的馬車,沉聲一個吩咐,車子馳騁了起來,往皇宮方飛奔。
望著漸漸遠去的車影,王璟鏘憂愁滿腹,沮喪惆悵,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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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安寧靜謐。窗外,即將歸圓的月兒,皎潔恬淡,趕赴著美好的約會。窗內,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就著床沿側身而坐,威嚴冷峻的臉盡是複雜的神色,子夜繁星般的眼眸,熠熠閃爍,情潮湧動。
藉著傾瀉進來的月光,韋烽痴痴地注視著眼下這張恬靜、酣然的睡靨,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來到她美麗的柳眉上,慢慢往下滑動,細緻的臉龐,挺翹的鼻尖,柔嫩的櫻唇,每經過一處,手指便哆嗦了一下。
昨天出宮辦完事後,他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到“麗都酒樓”品嚐一下很久沒吃過的玫瑰露,想不到會在那碰上她。
貶她為奴,一方面是為了挫挫她的傲氣,另一方面是希望藉此暫時堵住眾嬪妃的悠悠之口。
白天,他將全部精力放在國事上,儘量不去想她;可每當回到那個寬大豪華的寢房,躺在那張空蕩蕩的大床裡面時,心底便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好幾個夜晚,他半夜掌燈,拿出她製作的“撲克牌”,獨自一人耍玩著她教過他的牌藝,藉以回味與她一起度過的快樂日子,思念她的一顰一笑。
沒有她在身邊,曾經很感興趣的撲克牌,對他來講,也是廢紙一堆。宣嬪妃侍寢,是為了慰藉空虛;然而發洩過後,他才察覺,寂寞的心更加孤獨。
自己茶飯不思,對她念念不忘,她卻活得多姿多彩。昨晚,他一夜不睡,今天,他整日憂愁,滿腦想的都是她,還有她和王璟鏘一起出宮的情景。
“嗯唔!”忽然,睡夢中的寒菱嚶嚀了幾下,抬手撥開擱在她臉上的手指,繼而面朝裡地翻過身,繼續睡去。
看到她不經意騰出來的空位,韋烽不假思索,連鞋子也不脫,就合衣躺了上去。臉龐貼在她的背,貪婪而盡情地享受著軟玉溫香抱滿懷。空虛多時的心,終於得到了些許的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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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華宮。
“芸兒,你因何這副模樣,難道不喜歡孃親進宮看你?既然這樣,孃親回去便是!”
芸妃急忙抓住李映荷的手,嘟起嫣紅小嘴:“孃親,芸兒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只不過芸兒心中有股悶氣頂著,非常不順。”
“寒菱不是被貶了嗎?還有誰這麼大膽激怒我芸兒?”
“就是她!”芸妃豔麗的臉頓時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