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孝儒連忙道:“臣只是最近查到了一些關於獨孤大人的事,但多是捕風捉影之談,沒有什麼實際價值,所以臣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您彙報。說,因為沒有確實證據,這樣風聞而奏實在不該,也顯得臣似乎是針對獨孤大人似的。不說,又怕是真的,對主公不利。”
“許你無罪。”
方解擺了擺手道。
陳孝儒垂首道:“謝主公……臣聽聞,獨孤大人主管朝事,尤其是各部各衙的空缺官職現在那麼多,很多人都盯著呢。從前些日子開始,獨孤大人的家裡就經常夜裡見客,所見之人多是長安城裡世家出身。”
他抬頭看了一眼方解的臉色見方解沒有什麼不悅,所以繼續說道:“進出獨孤大人府裡的人,倒是有一個名單。”
他從袖口裡取出一張摺好了的紙雙手捧著遞給方解:“臣還查到,進了長安城之後不久,獨孤大人就派人回朱雀山大營,將她的孃親接了來,卻沒有住在一起,而是安置在驛站,自己住在大宅而老母住在驛站,這似乎也有些不妥。”
方解從躺椅上坐起來,拍了拍腦門:“倒是忘了,獨孤現在住著的原來大學士秦安禮的宅子,因為各部的事都要做,太極殿外的朝房又太小,秦安禮的宅子距離太極宮最近所以他就住在那兒了,這件事報備過,我卻忘了……木三!”
方解叫了一聲,小太監木三連忙從不遠處小跑著過來。
“去告訴獨孤文秀,那座宅子就賜給他了,趕緊把老夫人從驛站接過去。”
“呦,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呢。”
木三笑了笑:“奴婢能不能跟獨孤大人討個賞啊。”
“可以。”
方解笑著說道:“他敢給你,你有什麼不敢拿的。”
木三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奴婢沒那個膽子。”
陳孝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雖然不是編造了這些事來陷害獨孤文秀,可他確實對獨孤文秀有些看不慣,其一是現在獨孤文秀權勢太大,不止一次在方解面前說過驍騎校的壞話,甚至試圖勸說方解縮減驍騎校的職能。其二,是因為他確實覺得,獨孤這樣被方解重用的人,不該有私心。
“陳孝儒,你知道獨孤為什麼要讓他孃親住在驛站嗎?”
方解問。
陳孝儒搖了搖頭:“不知道……”
方解道:“秦安禮那宅子不是他的,他暫時住在那兒,行使的是朝廷官府的職責,如果他將老孃接進去住,就是授人以柄。那是衙門,不是他的私宅。你又想過沒有,獨孤是不是盼著有人參他一本不孝之罪?”
陳孝儒臉色猛的一變。
是啊……獨孤文秀應該是很樂意有人參奏他不孝的,將老孃安置在驛站的事這件事一方面可以說獨孤文秀不孝,另一方面難道不是說明他獨孤文秀公私分明?
“去吧”
方解擺了擺手:“你這心思雖然細密,但說到做事的周全,獨孤要比你還是強上那麼一些。那麼多人進出他的住處,難道他不怕別人知道?別人都看到了可能有貓膩,所以你覺得必然有貓膩,然後去查,查來查去發現什麼貓膩都沒有……你可怎麼收場?”
方解語氣忽然一寒:“三年之內,我不想看到聽到有人參奏獨孤文秀的摺子參奏他的話。我讓你管著驍騎校不是因為你愚蠢,許給你那麼大的權利也不是因為你愚蠢,所以你不要再讓我覺得你愚蠢了。”
陳孝儒不知道方解為什麼變臉,但他知道方解這次真怒了。
“你給我記住了,今兒的談話傳出去,我就誅你九族;。”
方解冷聲說了一句,然後一腳踢在陳孝儒屁股上:“滾出去做事。”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該不該來都來了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該不該來都來了
方解的王位和大隋的歷來的那些王爺很不同。
因為方解是異姓王,沒有封地,沒有王國,所以按照慣例那些可以挑選的字沒一個適合的,還是吳一道想到了這個武字,隨即和獨孤文秀商議,然後又和眾臣商議,最後奏報給方解,這才定了下來。
從定下來之後,黑旗軍的旗號也要變了。
工部下面承接活計的工坊這段日子就沒閒著,包括長安城裡那些裁縫鋪子接的也都是官方的活兒。黑旗軍的旗號也改,號衣也要趕做一大批。還有就是那些已經接受了封賞的將領們,需要官服。
燕子樓
是距離太極宮足有二十幾裡的一座酒樓,相對於摘星樓的奢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