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瞧正喝茶的蘭州府嚇掉了杯子,然後整個人往椅子梯滑而下,隨後連人帶椅摔了個狗吃屎。一時沒忍住笑聲,抑不住噗笑了出來。
師爺也是嚇了一大跳,慌亂攙扶起重摔於地的自家老爺,怯懼詢問:“府尊,您……您沒事吧?”
“六月三十,蘇家姑爺領拒狼候爵,授北道行軍總管銜,名……名喚林阿真,對沒錯,就是這個名字。”催正阿喃喃叨唸,想起他的名字後,倏地蹦起身,愴惶領著同樣被嚇到的一干人急奔下堂,抱拳相見:“下官蘭州府催正阿,見過五候爺。”
“我已封印辭官了,不再是候爺,催州府切勿如起。”扶住這個嚇到的催州府,阿真眯睇了一眼刀疤中年人,努了努嘴道:“在下與夫人受催州府傳訊,直到此時仍不明白是為何事呢?還請明言。”
第70章《對質公堂,上》
“這……”催正阿小心窺看這個連皇上都敢輕蔑的少年候爺,不明白威虎大將軍怎麼偏和他掐上了,現他夾在中間,要怎麼辦才好?辦?這可是個率二百人就敢桶狼窩虎穴之人,且蘇州都護府已改名為左驃騎府了。不辦?威虎大將軍又暗中有過交待,無論如何都得拖住他們三五日。這這這……他到底討到什麼差事了?兩邊都不是能得罪的主啊。
“怎麼呢?”瞧這個催州府一副**不通樣子,阿真抿笑道:“催州府勿須如此蹉蹭,門外百姓都看著呢。”
“是是是。”小心睇了一眼遠處府門,看見大堆圍觀百姓探頭探腦,竊竊私語。催正阿暗寸,堂下這個林阿真已掛印辭官了,威虎大將軍是正一品,驃騎左先驅充其量就是個正四品武將,且人是他下令傳的,這裡是他的州衙,狀子也是他親接的,不開堂哪裡能行?
想通後,催正阿急步返回堂上,指著楊真說道:“此人就是威虎大將軍麾下護騎,楊真楊護騎。”
“喔。”終於明白這個穿灰袍的刀疤男是誰了,阿真點了點頭,明瞭前問:“催州府,是楊護騎狀告在下夫人?”
“林夫人。既然你認得此人,想必知曉本府今日所傳你來,是為何事。”催正阿叫的特別扭,眼前這個女童怎麼看都是個小孩,真的有楊護騎所說三十四歲嗎?
慕容翩還沒開口,阿真大嘴極快,“當然不知,還請催州府明講。”翩兒和這巴刀中年人是舊識應該不會錯,只是發生了什麼事?門派之爭?江湖仇殺?殺父之仇?呸,翩兒的老爹還沒死呢。
“大……呃!”催正阿聞無關人插話,自然喝斥出口,脯覺不對,瘦死的駱駝畢竟還是比馬大,訥訥改口說道:“是這樣子的,楊真狀告慕容翩,十五年前她在浙江府臺州縣九子村,殺害其之妻,奪其之腳筋……”
“慢著。”知曉又是江湖恩怨,阿真抬掌喊停,疑惑詢問:“事已過十五年之久,當時台州縣衙是如何下判決的?”
催正阿看了楊真一眼,搖了搖頭道:“當年楊護騎並未向縣衙投狀此案。”
“既然如此,為何現在卻翻起舊帳?”阿真若有所思轉身瞄看身邊這位巴疤中年人,見他胳膊上架著一對木拐,揚聲詢問:“楊護騎,既然當年你不投狀?為何過十五年了,卻來翻起此案?”
當聽到他是拒狼候時,楊真確時嚇了一大跳,不明白他怎麼會和養不大在一起?現見這位蘇家姑爺詢問,多有怯忌道:“昔年慕容翩犯案後便逃走了,我見她既然已逃,就沒向縣衙投案,至於昨夜咋見她翻牆偷入……”
“好了,你不用說了。”阿真沒讓他把話說完,抬手阻止後,轉身對催正阿分解道:“催州府,難道你不覺的奇怪嗎?楊護騎說我夫人十五年前殺他妻奪他筋,可卻因十五年前我夫人逃走而沒去投狀。”話落,再轉身面對圍觀的百姓,疑惑攤手訴說:“兇犯犯案後,當然是逃走,難道還留下來等被抓嗎?照楊護騎之言,如被害者因兇犯逃走便不向官府報案,那豈不白白便宜了犯人了嗎?大家說世上有此種道理嗎?”
“這……”楊真是武夫,沒入仕途是武夫,入了仕途仍是武夫,哪裡能想到那麼遠,被阿真一陣辯白,頓時啞了。
“你就別這那這了。”阿真拍了拍這個結言的楊真,跨到堂前道:“催州府,楊護騎的謊言漏洞百出,還請明察。”
“啪!”催正阿也認為楊真話中有假,不得不拍驚堂木喝叱:“楊真,公堂之上此可胡語,還不快據實以告。”
“這……”楊真傻眼了,他說的就是真話啊,怎麼據實以告?
“催州府,下官所言句句屬實。當年養不大確實一掌奪了下官元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