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捕把人帶來了,雙眼左右看了看坐於兩邊的州縣與護騎,見他們也都坐的極為端正,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等待嫌犯前來。
進了大門,過了二進道,直直的通道抵達了衙堂,捕頭馬上抱拳對上面的大老爺恭稟:“府尊,嫌犯已押至。”
在府衙大門之時,阿真便在直直的通道瞧見正堂坐著位穿著大藏紅官袍的官吏,這是州府的官袍沒錯。正堂下面坐著名穿著荷綠官袍的老爺,這是縣衙也沒錯。可,坐於右側那位穿著灰色官袍的大爺是什麼來路?灰色官袍?夏周有這麼個顏色的官袍嗎?
“嗯。”催正阿滿意揮退稟報的縣捕,雙眼往剛站定的來人一看,不由愣了。
“啪!”掄起驚掌木重拍,疑惑對堂下小女童喝問:“來人可是慕容翩?”
這聲驚堂木讓慕容翩心頭一跳,怯怯睇看一旁身邊的自家夫君,瞧見他老神在在,馬上對堂前福身回道:“正是民女。”
“嗯。”得到確定,催正阿順著犯女的目光,睇看負手與犯女平站的少年,皺眉喝問:“你又是何人?”
聽到這句詢問,阿真不驚不咋抱掌前回:“在下是慕容翩之夫,不知蘭州府傳訊所為何事?”
“啪!”聞言,催正阿怒拍驚堂木叱責:“胡鬧,本堂未傳訊於你,爾竟私自步入公堂,還不快速退於門外聆訊。”
“蘭州府誤會了。”阿真不驚不恐,不急不躁,抱拳再回:“在下不僅是慕容翩之夫,亦是辯師,按照我夏周典律,辯師可隨跟伴旁。”
“辯師?”催正阿雙眼眯看阿真一番,開口詢問:“姓什名何?幾年功名?”
“在下姓林名阿真。”
“咚咚咚……威……武……”阿真才剛報上姓名,兩旁差役頓把板棍敲的乒乓作響,表情嚴肅開腔拉長威武兩字。
“呃?”不明白兩旁的差役怎麼突然敲叫了起來,阿真訥訥左右觀看,不明白怎麼回事?
“啪!”眼見這個辯師如此混沌,催正阿就知他話中虛假,怒掌堂木喝叱:“本府名裡便有個阿,汝等連犯官諱之事都濛濛憧憧,還說什麼是辯師,著實此有豈理。”
原來是犯了官諱,阿真明白了過來,半點不懼怕回道:“在下今日剛做辯師,確實不懂。”
“大膽。”催正阿直指他鼻頭,“汝還敢狡辯……”
“蘭州府,難道今日不可作辯師?”阿真被指的很是茫然,露出一臉疑惑道:“早晨我看了日曆,說是今日宜赴任,難道我挑錯了日子?”
“這……”催正阿確實沒看日曆,扭頭往站於身邊的師爺瞄了一眼。
他還沒開口,師爺便小聲道:“十九,宜赴任,所言屬實。”
一年也就七、八日宜赴任,催正阿見師爺點頭,緩了緩官威,扭過身子,“本府名中帶阿,你便喚林真。”
“就隨蘭州府。”缺少一字就一字,阿真沒什麼所謂迴歸正題,“不知蘭州府為何事傳訊?”
“嗯。”手掌往右比劃,催正阿目光凜冽瞪著慕容翩,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蚊絲馬跡道:“慕容翩,你可認得此人?”
順著蘭州府的目光往右坐看去,慕容翩可愛臉兒驀然冷下,淡淡回道:“認得。”
阿真疑惑睇看了突然變冷峻的翩兒,好奇往那個穿著灰色官袍,四十開外男人多看了一眼,除了臉上那條蜈蚣長的傷疤很有特色外,也就是一名中年人而已。
“大膽!”催正阿見這個嫌犯竟然這般不鹹不淡,且看楊護騎的目看這般輕蔑,怒火上升拍驚木重叱:“犯婦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別跪。”大掌拉住要下跪的小寶貝,阿真跨前一步,道:“在下是至休官員,按律無須對下屬官吏行跪磕之禮。”
“哦。”聞言,催正阿輕挑眉頭,左右對縣衙和護騎看了一眼,手按堂桌漫問:“曾是何官職啊?又因何至休啊?”此人也就二十左右,年紀輕輕便自稱至休上憲,笑話!他可是正五品城府,管著一鎮府庫,縱然他曾是官吏,大能大過他嗎?年紀輕輕便敢如此大放猖言,他若能說出子醜寅卯便罷了,如若不能,定讓他皮開肉綻。
阿真見這個蘭州府這副輕蔑樣,挺胸收腹說道:“宣統二十七年,六月三十日,皇上御筆親題,榜告四海。”話到這裡,細細凝看這個蘭州府面部表情,雲淡風輕接著講:“故封爵為拒狼候;銜之,北道行軍總管。”
“哐當……”
“咚咚咚……”
“砰!”
“噗,哇哈哈哈……”認真觀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