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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雲,寒聲一夜傳刁斗。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

“候爺……”

“候爺……”

阿德勒一逃,其餘三門的遼軍兵敗如山倒。長乾和葉瓊按令佔領了遼寨,截殺死四處竄逃的狼崽子,滿臉喜光,策馬朝西門外的那個單騎男人狂奔。

“我們勝了,勝利了……”長幹身處在勝利的喜悅中,用掩也掩不住的狂喜吶吼:“遼軍敗逃了。”

“是呀,是呀。”捱打了數年,主動出擊迎來的就是勝利,葉瓊一時間老淚縱橫,哽咽咆哮:“我們贏了,贏了!嗚……”

見這兩名沙場徵將哭的稀里嘩啦,阿真悲悽的臉皮微微抽筋,頭皮發麻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後面還有更大的勝利等著你們呢,哪時再哭不遲。”

“是。”擦了擦喜極眼淚,長乾和葉瓊挺直身軀,對眼前的拒狼候是信服無比。

“嗯。”凝看眼前兩名挺直身板的威武大將軍,阿真菀爾下令:“焚燒遼寨,即刻向汾水河域前進。”

“是。”

“去吧。”

“是。”對他頂禮膜拜的兩名大將興奮的不能自已,調轉馬頭朝燒殺的四萬兵馬一路狂吼而去。

眾兵將興奮喜氣的歡笑,讓心情沉重的阿真籲緩了情緒,凝眺遠處巨亂的火寨一眼,隨後輕搖腦袋深嘆出一口氣,仰看夜幕來臨前的灰濛天際,感嘆暗寸:為夏周奪下汾水,汾水奪得他就要走了。既然不被信服任用,既然將軍們哼嗤嘲啐,他再當這個拒狼候,再領這個北道總管,也沒有意義,況且他本就不想要。所有勝利的榮耀皆屬於那頭吃屎長大的蠢豬,與他何干?

延安府前三十里平野上,駐紮著日趕夜歇三十幾萬遼營。

“阿球球,返回的兵馬並沒進城,於我們西側三十里落寨擺出防守擺勢……”耶律緒烈霸眉死死皺擰,凝觀沙盤好一會兒,詢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奇怪?”阿球球撫摸下巴,搖頭自喃:“返回的羔羊既不向延安前行,也不對我們襲擊,反倒距我們西面三十里落寨,什麼意思呢?”

巴都疑惑起身。“天已將黑,或許後方的羔羊是想明天聯合延安兵馬對我們夾擊?”

“不對。”馬上打掉他的說法,阿球球指著沙盤上的敵營道:“羔羊安下的營寨既堅又勞,此陣型是典型的防禦營寨,如明天有所舉動,單拔此寨就須花費大量時辰。扎如此堅韌營寨,他們是想和我們對峙,而不是進取。”

“這……”一干非主流側腦想不出所以然,忽爾努很是疑惑說道:“延安方向也無動靜,真是奇怪了。”

“著實疑惑。”抱胸死凝沙盤,阿球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猜測道:“或許羔羊是故意安這般結實營寨,其目的就是為了安我們的心。”

“阿球球說的一點都沒錯。”耶律緒烈贊同說道:“羔羊安下這種不思進取營寨,就是為了讓我們掉於輕心,隨後殺我們個猝不及防。”

“兩寨相距三十里之遠,猝不及防倒還不至於。”阿球球搖頭反駁沒腦的蠻牛後,為保險起見下令。“雖然不知羔羊想幹什麼,為保險起見,不管羔羊有動沒動,明早依然按計設伏於沿途山脈、渠道,不得有誤!”

“是。”顆顆非主流腦袋上佈滿霧水,原本信勢旦旦能全殲這批追來的羔羊,可現在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對了。”安下保險,阿球球皺眉詢問:“阿德勒今天怎麼沒派人來告知寨內情況?”

“或許沒事,所以沒放在心上吧。”耶律緒烈不以為意回答。

“這個阿德勒。”羔羊全都在方圓數十里外,雖然不認為會有什麼意外,但阿球球仍啐罵了一句,不高興斥責:“派人到大寨裡罵他一頓,好好問問他,到底是來打仗還是來玩的?”

巴都輕挑眉頭,很爽快應喏:“我馬上派人去臭罵他一頓。”

“去,馬上派人去。”阿球球揮了揮巨粗手臂,不再吭聲皺眉凝觀沙盤,著實想不出羔羊到底是要幹什麼?竟然安下這種找抽的營寨,瘋了?嚇傻了?

汾水流域,東岸。

收拾完遼寨,四萬兵馬連夜往五十里汾水前行,月未正空,嘩啦的水聲便陣陣傳進四萬兵馬的耳內。

急行到汾水流哉,,長幹皺眉對站於橋頭不前的男人詢問:“候爺,怎麼呢?”

凝看黑暗裡的四座橋樑,阿真眯起雙眼想了想,才轉身對長乾和葉瓊說道:“兩位將軍,我要把你們留在這裡。”

第35章《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