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瞄睇他,周錦聖大報受騙之仇,奚落道:“還有咱們偉大的拒狼候辦不成的事呀?”
他媽的,阿真在心裡不停咒罵,忍氣吞聲求道:“求大皇子給同等兵馬。”
“最多四萬。”大方給他四萬兵馬,周錦聖不屑呸道:“此四萬權當我不要了。”
“好。”氣的聲音都沙啞了,阿真的臉是既青又黑,不得不再教導道:“大皇子返延安時要對外宣贊我病了,臥於馬榻之內,絕計不能讓人知曉我沒回延安。”
第33章《汾水戰略5》(四更)
對他這種命令口吻,周錦聖是一肚火,抱胸涼涼譏諷:“我看拒狼候挺健朗的嘛,是哪裡病了?是哪裡痛了?要不要叫軍醫來看看呀。”
“大皇子,昔日我闖遼國,遼軍都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斷,如他們知道我不在軍中,必生疑惑,大事難成。”走,幹完這些事,他馬上調頭就走,他夏周是死是亡他不想管,也懶的管。
周錦聖想了想,上下瞟睇他好一會兒,懷疑道:“你闖遼國之事是真闖還是假闖還不得而知,不過你病了這件事我覺的不妥。”話落,一板定案道:“就對外宣稱你死了,一命嗚呼了吧。”
“隨……你……”緊咬牙關,連吸好幾口氣,阿真小心再囑咐:“大皇子,此次你回延安,絕對不能急於交戰。”
“不交戰我回延安幹什麼?”周錦聖攤手調侃:“納涼嗎?”
“牽制他們,讓他們不敢進攻延安。”指著延安方向,出謀劃策道:“大皇子你返回延安後,絕計不可進城,在遼軍西側找一處利於防守的地方安營,與延安的副帥呈掎角之勢,以逸待勞。”
周錦聖想了想,也覺的這個方法穩妥,雙手後挽詢問:“如我抵達時,遼軍強行攻城呢?”
“就派小股軍隊襲擾其駐寨。”
“如果遼軍返回汾水呢?”
“就隨尾其後,緊追不捨。”
點了點頭,周錦聖負手挺胸前問:“如果我不按你說的辦呢?”
“吸……”低頭再深吸了一口氣,阿真措敗之極的滑摸臉龐,轉身頹喪道:“隨大皇子的便吧,夏周是你家的,你都不在意了,我有何在意的。”
“哼!”瞟看他的背影,周錦聖揮袖轉身,大步往靜待的三十萬兵馬走近大喝:“所有將軍下馬議事。”
“是。”十六名上將軍瞟看一眼遠處背對他們的候爺,整齊下馬,大步如風向遠處跨走大皇子邁去。
太陽西下,浩蕩開來的大軍揚塵回延安。坐於馬匹上的阿真遠眺大軍離開,咬牙閉了閉眼,重重嘆出一口氣,才對身邊二名大將軍揮手道:“走吧,向汾水前行。”
被留在小股部隊的兩名上將軍喉嚨顫抖,一肚子疑惑想要詢問,可將軍最聽的就是號令,強行壓仰住要脫口而出的疑問揚聲大喝:“開拔……”
延安城外百里。
越過汾州的三十五萬遼軍營寨日趕夜息,月牙升空已多時,可帥寨內的遼將們依然圍盤討論。
“我軍只有三十五萬,如對其四門皆打,傷亡必極為慘重。”
“打北門和西門吧。”耶律緒烈重敲帥桌,凝看沉思的阿球球。
“延安有二十五萬兵馬,一日難於攻下。”搖了搖頭,定眼朝耶律緒烈詢問:“去汾州的羔羊還沒有訊息嗎?”
“探馬應該快……”
“報……”如果這個世界有曹操的話,耶律緒烈肯定會大喊,說曹操、曹操就到。
探馬一進帳,阿球球便急不可奈起身喝問:“怎麼樣?”
“已經探得。”派去汾州查探的探馬跪地急稟:“往汾州的周軍在返回路途,夏周皇子與拒狼候都在軍中,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
“只是拒狼候像是病了,躺於車榻內,無法探清。”
“病了?”阿球球挑眉,愣看大堆愣怔的將軍,驚喜喝問:“是什麼病?”
“生何病不得而知。”據馬搖了搖頭稟道:“據探,在下午突然狂嘔鮮血發病,隨後就一臥不起。”
“哈哈哈……”聆聽此報,耶律緒烈頓樂不可支,通天徹笑道:“阿球球,肯定是這隻羊羔發現咱們沒有追上去,被氣到狂嘔鮮血。”
阿球球不願相信這隻羊羔這麼軟弱,皺眉慎謹再問:“真的病了?馬車如何,周軍如何?”
“馬車是用帆布臨時搭起的兵車,以周軍長蛇測量,全都在。”探馬如實稟報。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