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晌的時間,房內詭寂沉靜,阿真遠遠觀看倔強的公主大人,微弱虹光下見她目光堅定正直,看的他是自慚形穢,宛如自已就是一隻狗,一隻對面堅強正直目光就會退縮的野狗。
周濛濛站於牆角,咬唇死咬牙切,強撐著顫抖的身子,用力握白拳頭,目光倔強不屈回瞪畜牲,耳邊響起不知從哪裡聽來的一句話:若有一條狗向你撲來,你就用正直不屈目光瞪向他,那麼這條惡狗就會退縮。
阿真被此目光瞪的無所遁形,巨厚臉皮不知為何抹出兩團臊熱,別開目光趴於桌上,心想富碌就在外面聽房,不能不出聲,咬牙發出一聲舒哼悶喘,隨後破罵:“跟塊木頭一樣,不會叫兩句啊?”
寂靜裡突聞聲音,嚇壞的周濛濛身子往牆內縮,瞳眸恐懼放大,卻不見遠處畜牲起身,不知所措之際,又聽得一聲像是舒服又像難受悶哼,然後又聽得他一陣破罵,不明所以的空白腦袋思緒回來一點,雙腮頓紅如血槳,貼於牆壁的身子緩慢下滑,手捂嘴唇,不敢痛哭出聲。
悶哼一完,阿真緊接的猥瑣嘿笑,自導自演大喝:“誰準你穿衣物。”隨後又喝:“根塊木頭一樣,坐到我身上來。”然後再罵:“什麼都不懂,怎麼做我妻子,把腿張開。”緊接著就是連緩喘氣,手推了推桌,讓桌腳發出吱呀聲響,推了一會兒,啐罵了幾句,停下手掌,繼續趴於桌上。
周濛濛蹲於地上,捂嘴不敢出聲,寂靜看著這一幕,雙腮紅似血液,身上微微戰粟,依然怕極了。無法相信他任何話,任何承諾,任何事情。
阿真趴於桌上良久,久的自已迷迷糊糊都打起了盹,從半夢半醒裡醒來,睇看貓縮於牆角的公主大人,暈暗燭光下,見其細緻如玉臉兒白析似鬼,美若天仙五官佈滿濃濃恐怖色彩,乾涸的淚漬在幽暗光芒下,叫人胸口暴發出難於言欲憐惜,堅強直視目光依舊刺眼。
“噓!”深怕他咬舌自盡,阿真一手高舉,一手緊貼唇瓣,盯著嚇壞的小乖乖,非常緩慢從椅上站了起來,在見她驚嚇縮了縮身,沒有咬舌自盡之舉,無聲手指門外,擺了擺手。
周濛濛半刻都不敢把眼眸從他身上移開,寂寥了許久,駭見他竟起來了,懼怕看著他揮比的手勢,不敢動彈抱縮在牆角,視線死盯著緩步走出桌案的他,咬了咬粉嫩唇瓣,強迫自已保持冷靜。
阿真繞出桌案,側身往床畔輕走一步,停頓對縮在牆角小乖乖大力擺手,再輕跨一步,再停頓,手指蒼天,急搖了搖手掌。見著公主大人隨著他的邁進,臀部往旁縮躲與他拉開距離,無聲籲撥出一口氣,從桌案走到床畔也就十步之短,可他卻花了大段時間,額頭溢汗看著驚嚇的公主大人,背過身輕輕解開自已的外服,對其招了招手。
周濛濛看得懂他的詛咒發誓,也知曉許多人就在外面,可心裡就是害怕,見著他站於床邊脫衣服,兩條悲淚再次從眼眶滑落,縱然就是他不強汙自已,與他同床共枕也是玷汙清白,面對此畜牲她陣陣作嘔,如何能與他同床共枕?
要說厭惡,阿真是彼此彼此,只是公主大人年紀還小,又是個女人,縱然再厭惡卻也狠不下心,富碌就在房外,戲已演給他聽了,早晨定是要進來伺候的,若看見兩人各據一角,這場戲就穿邦了。左右想不出法子,為表明自已不碰她的心意,牙一咬,當場解開自已手指上紗布,咬著牙關扳開本要癒合的傷口,痛的心臟發麻,強擠出血漬,點點滴落在紅被塾著的一塊白布上,想不明白自已幹嘛要為公主大人做到這種份上。
第326章 兩國使節,上
周濛濛縮在牆壁看的真切,眼見畜牲這般,緩緩依著牆站起身,幾乎站不穩地捂著胸口,此人之惡她親眼所見,他的話可以相信嗎?
詛也咒了,血也擠了。綁上紗布,阿真睇看了站著發抖的公主大人一眼,為她做到這個程度已是自已的極限了,什麼都不想再說,無聲掀起棉床,躲入被窩內側身面對床內。她要如何隨她去,他自認問心無愧了。
周濛濛不是不會思考,父皇的怒火厲厲在目,驚嚇站於牆邊靜看床上,見他自上床便不再動彈,嚥了咽沫液,看著他特地空出來的半個床位,心裡比誰都明白若她不上床睡,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嗚!”緊捂著唇瓣,無聲嚶嚀啜泣,緩慢踱開金蓮,每踱一步皆緊張盯著床上的人,但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再輕輕踱出一小步,像是床上之人有動靜,馬上落跑一般,亦亦小心的讓人為之跟著緊張心跳。
阿真側身面對床內,雙眼緊閉著,大段時間過去,耳朵聽見輕微解衣聲,隨後便感受到身上的被子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