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笑的眾人見他知曉,驀然住口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站於中央的這個傻蛋。
何師道自已也愣怔了,疑惑再朝阿真詢問:“你知曉?”
“知道。”阿真不卑不吭點了點頭。
“既然知道渭山屯有三十五萬狼軍,你依然有信心在明日打出缺口?”這小兄弟是傻的吧?
阿真沉默了一下,隨後堅定點頭:“絞盡腦汁,也必打出缺口。”
見他如此堅定,何師道與所有**瞪著雙眼狠看他。
帥帳內一瞬間沉默了,明明有數十人在帳內,可帳內卻靜的連掉根針都能清析聽見。
“你……”何師道怎麼看都不覺的這小兄弟是傻的,拳掌朝前捏握,眯眼詢問:“小兄弟是否有什麼良策破渭山?”
阿真看了看前面大帥,搖頭道:“目前我連渭山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何會有破敵之策。”
“大膽……”他的話一落,御史大夫頓又發彪了,怒拍掌桌跳起,指著阿真破罵:“任你小小一娃兒,竟敢在諸位將軍面前大放狂言。”話落,雙手造作的對所有人張道:“渭山地勢險惡,易守難攻。別說遼狼在此地屯有三十五萬狼兵,縱然就是一萬八千,你區區的三萬兵士也必將屍骨無存。”說完大噴鼻氣,譏諷大瞪阿真罵道:“可笑,可笑,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阿真自動關閉雙耳,權當他在犬吠,自顧抱拳朝前求道:“請元帥答應我的請求。”據那兵衛張大嘴巴所說。通往境北戰道唯有兩條。其一便是汾水,汾水駐有遼狼近百萬,正隔水與周兵處在對峙階段。另一條便是渭山,渭山地勢險要,駐守的遼軍相對也較少。他林阿真又不是笨蛋,兩邊都是硬釘子,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三萬兵馬攻打三十五萬卻地勢險要的渭山,歐麥嘎!誰信誰腦袋就進水了。
“胡鬧。”何師道哭笑不得,大聲喝叱:“小兄弟,有信心是好事,可這也太荒唐了。”
聽聞此話,阿真嘴角輕翹,緊急踱前一步:“元帥,不然二萬也行。”
“此何枉送將士性命之事,本帥如何能答應。”何師道大力搖頭,勸阻道:“本帥體諒你想救你家大少爺之心義溥雲天,可此事決不可行。”
“一萬,一萬就好。”阿真非常著急,著急的大家都嚇了一大跳了。
“放肆……”御史大夫早看他不爽眼了,大聲喝叱道:“本座就把鎮南大都護殘存的二百衛兵給你。”他自願去送死,不推他一把怎麼能行?這種笨蛋不死,活著也沒什麼用。
“好。”想也不想,阿真馬上應好。
“什麼?”話一落,御史大夫自已也愣了,以為耳朵聽錯的詢問:“你說什麼?”
“我說好。”阿真達到目的後,撂起一抹賊笑。“我就用大少爺的二百兵士去營救我家大少爺。”
“譁……”一時間,滿帳譁然了,眾人看阿真的眼神,全是這小子頭腦有病,而且還病的不清。
何師道非常的疑惑,愣看了阿真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疑問道:“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會真的想用這二百殘兵去攻打三十五萬的渭山吧?這簡直是蟻螞打大象打架,自不量力。又是老壽公上吊,活的不耐煩。
阿真不答,揚起鄙視的眼神,朝愣怔的御史大夫瞟去,涼涼詢問:“怎麼呢?御史大夫不是想反悔吧?”
“放肆!”元魅達拍案,爽快傳令:“把鎮南大都護殘存二百衛兵拔給他。”話落,陰險之極瞪著阿真。“如你沒把鎮南大都護救回來,我必砍了你。”
“不須要您老費心。”阿真鄙視地冷笑一聲。“死在遼兵手上,也不會死在你手上。”
“你……”
“元老,不可!”何師道緊急勸道:“縱然就是神仙也無法用二百殘兵攻取渭山啊。”話落,趕緊朝阿真喝道:“還不快退下。”此人雖然是傻的,但這副忠肝義膽就讓人不忍心看他去枉死。
阿真冷冷看著帳內諸人,唯有這位大元帥讓他有點好感,聽聞此話,抱歉對這位老大師深深鞠了個躬才搖頭道:“元帥,軍令如山,出口的話豈能反回。”
“這……”何師道結言了。
巡看了帳內瞠目結舌的眾人一眼,阿真涼涼朝諸將抱拳道:“我死後還請諸位為我上柱香清。”
“呃?”一時之間二十幾名上將軍被臊的老臉通紅,不屑的雙眼對那道轉身離去的身影,從一開始的嘲譏慢慢轉為敬重。明知此去萬死無生,可仍甘願為自家少爺去送死,此等氣節他們不及,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