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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奔去。

見他轉身了,阿真抹了抹脖頸上的絲絲血滴,心裡百份百確定這位大帥肯定會傳見他,必竟一名僕役,有如此氣勢與膽識,更是口出狂言。布衣竟敢與將軍叫板,此人不見見怎麼能行?

想到這裡,耐著性子等待,抬頭看著夕陽紅光,心裡暗歎。西京道嗎?麻煩了,縱深達近五、六百里,而且這五、六百里地全都是狼窩,九死一生呀。可……

婷兒嬌弱絕豔的臉兒從腦子裡掠過,嬌妻傷心欲絕模樣令他心緊緊抽著。想他林阿真原本就該死了,多活了這些日子嚐到了愛人與被愛的滋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雖是九死一生,卻仍有一線生機,為了婷兒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

等了好一會兒,徵西大都護果然返回了,掃看了阿真兩眼才使喚道:“你過來,其它人留在原地。”

“帶路。”胸有腹案,阿真手臂前比了一下,隨後大步跟著這位將軍朝前邁去。

正與麾下眾將議事,何師道突聞徵西大都護來稟,說蘇家有人前來。詢問了兩句後,頓對此人好奇了,揮手命兵士撤下沙盤與戰略圖,馬上端正坐于帥位等待。到底是何人敢如何大放闕詞?

跟前領路的將軍,阿真胡亂瞄了瞄寨內的明關暗卡,最後停在一頂巨大的紅帳面前,當兵士進去通稟後,耳裡頓響起一道蒼老卻飽含無比威嚴的“傳”聲音“請……”見聞大帥通傳了,徵西大都護揮開簾子,把阿真帶進帥帳內,格外小心守在側邊。

一進入巨大的帳內,阿真便見到帥桌下面兩排,坐著滿滿鎧甲英煥的極品禁將,這些上將軍齊把對對如炬虎目向前射來,凜然的氣勢一時間直逼的阿真差點喘不過氣來。

捏著自已的大腿,強行穩住自然想要發抖的雙腿,阿真步伐艱鉅地向紅地毯前走,最後站在兩排大將軍中央,抱拳朝前面那位上了年紀的元帥見道:“見過大元帥。”

“不必”何師道目光炯炯有神,喚起阿真後虎目上下把他從頭到腳掃量了一番,才詢問道:“小兄弟姓什名何?”

“姓林,名阿真。”

“喔。”抿著嘴再細細把他從腳看回頭,何師道眯眼詢問:“剛才本帥聽徵西大都護提起,說你想救鎮南大都護。”

“不是想。”阿真不卑不吭,抱拳朝他鞠了個躬,才堅定道:“是一定要救出我家大少爺。”

聽聞此話,何師道未開口,坐於兩旁的諸將軍頓時竊竊私語,搖頭晃腦。

“好大的口氣。”坐于帥桌旁,一名穿著大藏紅官袍的老頭喝叱出口:“任你一個小娃兒,竟敢在此大放闕詞,真是殆笑大方。”

阿真睇量帥桌左側這名老人,見他黑白摻雜的頭髮抹的油滑,整整齊齊束於腦後。僅只一眼,阿真立即明白此人便是兵衛口中的御史大夫了。

不吭不卑,抱了個拳詢問:“想來此位便是御史大夫了。”

“沒錯。”老人不屑地刷看了阿真一眼,隨後拍掌喝叱:“任你一介布衣,見到大帥竟敢不行跪拜禮,放肆太放肆了,大膽太大膽了。”

阿真一肚子不爽,不吭半聲就站著,雙眼向別處瞟,連朝這個被蘇淨塵罵作老烏龜的御史大夫看上一眼都嫌髒。

“你……”瞧見此人竟然如此蔑視他,御史大夫頓時火冒三丈,大掌怒拍掌桌喝令:“來人,給本座拉出去杖打一百軍棍。”

聽聞這一百軍棍,阿真心頭一跳,額頭滑下層層冷汗,急朝坐的端正的元帥抱拳道:“何元帥,行軍打仗不拘小節,為我家大少爺之事前來,竟莫須有要領一百軍棍,是何道理?”阿真把“我家大少爺”說的極重,任誰聽了都能想起那個為國獻軀的英雄蘇淨塵。

“住手。”何師道喝住闖進帳的兵衛,轉頭朝氣極的御史大夫勸道:“元老,鎮南大都護氣貫長虹,如杖擊來人恐落人口舌。”

“哼……”重聲哼出一鼻子氣,元魅達才重坐回椅上,懶的與此下人一般計較。

何師道見御史大夫安坐回了,臉色不太好地瞪向前面的人,重聲詢問:“你說要去救鎮南大都護?”

“是。”阿真抱拳說道:“剛才徵西大都護說我家大少爺目前正被俘囚於西京道,請元帥給我三萬重甲,明日我必把渭山打出個缺口。”

“哈哈哈……”隨著他這句話落,帳內二十多名上將軍集體笑了,笑的連眼淚也流出來了。

何師道聽聞此童言童語,不由的也樂的嘴角往上翹,搖頭詢問:“小兄弟,你知道渭山屯有多少兵馬嗎?”

“三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