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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說:“既然不累,就隨我去沂水小築看看我家嫂子吧,她可特別囑咐我要把你帶過去的呢。沒辦好她交代的事,她不怪我,我大哥和二哥卻不輕饒。”我好奇問:“你大哥二哥都很保護她嗎?”蕭晚燈撅嘴回道:“確實如此,整個蕭家都把她當菩薩供著呢,我可不敢得罪她。”

我笑了笑:“那不讓弟妹為難了,這便去吧。”

蕭晚燈也笑了笑,笑得讓人看著有點心慌,便聽她說:“悅容姐這麼溫柔美麗,相信我那小侄兒見了你一定會喜歡。”

把頭一低,對懷影道:“也一定會喜歡魯國公大人的。”

沂水小築位於東瑜行宮南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建築有別於他處的奢華,卻是追求極致的精緻典雅。楚幕北當初建造沂水小築是為了讓除老太君頤養天年之用,但楚老太君尚未入住便在皇都病逝了,沂水小築就一直空著,楚幕北並未讓哪房妻妾或者子孫們居住,就連蕭夫人也不曾,今日卻讓長樂郡主暫居此處,這不得不說是莫大的尊榮和厚待,自然是源於蕭家而今如火中天的權勢。

因沂水小築是建在綠湖之上,僅有一座雕欄玉砌的水上長廊可通行。我走在上頭,如行彩雲間。恰時正值夜晚,上有明月映照,下有碧波粼粼,伴一縷清風徐徐,各中滋味當真妙不可言。

然而,這種美妙的滋味在踏入沂水小築後卻蕩然無存,只見無數丫鬟嬤嬤們進進出出,一個個行色匆匆,帶有倉皇驚恐之感。

蕭晚燈抓來一人問:“出了什麼事?”那丫鬟悚著臉道:“回三小姐的話,小少爺突然發病了,比以往都要來得厲害,夫人正在大發雷霆,啊……先不跟您說了,奴婢得趕緊去備熱水!”也顧不得禮數,疾步跑開了。

蕭晚燈臉色頓變,驚呼:“我的小祖宗,你可千萬別給我出什麼亂子啊,否則大哥二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說罷,對我匆匆丟下一句:“抱歉吶悅容姐,今夜恐怕沒法招待你了。”拎起裙子便往小築裡跑去,把我晾在了原地。

我抬頭往裡面眺望幾眼,眾人來來往往的忙個不休,打水、熬藥、烘暖爐、點薰香……口中唸唸有詞“快啊快啊”。屋內還不時傳出長樂郡主驚慌失措的喝令聲,記憶中的她一直是體態端莊貴不可言的模樣,竟也會如此失態,看來是真的著急了。我搖了搖頭,心想看來這蕭家的少爺身子骨似乎不太好,虧得生在王侯之家,有這麼一群人跟前跟後地伺候著,若是尋常百姓家怕是早就夭折了。

也沒多想,抱著懷影獨自離開了。懷影起先不依,“還沒見到我的小夥伴呢,怎麼就要走了?”我說改明兒再見也不遲。懷影面露失望,是從小孤獨慣了的孩子,難得遇見能說得上話的同齡人,自然滿懷希望。我暗歎可惜了,那是蕭家的少爺,他們註定是成不了朋友的,少些孽緣以後長大了在戰場上見面也不會難堪,也別談什麼友情了。

不是我冷血無情,這是他們子承父業的宿命。

回了我居住的地方,名字取的倒真是奇怪,不是什麼宮啊殿啊苑啊之類的,卻叫“溪凌幽欣”,聽此處的當值的女官說,這是十二爺親手提的牌匾,裡頭的佈置擺設也是十二爺一個人經手的。

我進去一看,與過往我在皇都楚府的閨房如出一轍,這讓我有種回到了過去的錯覺,依稀憶起那時的歡歌笑語,尤且不知愁滋味,只知姐姐弟弟相親相愛。這樣純粹的親情,而今似乎已離得遙遠。楚天賜的一番苦心讓我愈發難受,心裡反覆念著“溪凌幽欣”這四個字,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明白他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取這個名,可惜終究無法參透。

不下半會在劫回來了,臉上掛了彩。我命婢女們取來藥水為他擦傷口,問是不是天賜打的。在劫輕嗯一聲,被藥水刺痛了傷口。忍不住嗤嗤地抽氣。我皺眉,不由抱怨楚天賜下手太狠,不料在劫卻笑道:“阿姐放心,我也沒讓他撈到多少好處。”

第二天,我聽聞楚天賜受傷了,躺了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早膳那會兒,再見在劫臉上的那幾道彩,開始覺得那些都微不足道了。

我咬了一口桂花糕,跟坐在對面的在劫道:“你說楚天賜這人是不是越來越陰陽怪氣了?”在劫為我盛了一碗白粥,捏著寬大的袖角一邊往我碟子裡夾小菜,一邊問:“怎麼陰陽怪氣了?”我指著“溪凌幽欣”那副牌匾道:“你看這都取的什麼名字,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劫掃了一眼,哼哼道:“他還樂呵地做起了情聖。”我頗感意外:“這麼說你知道什麼意思了?”在劫漫不經心道:“你反著念不就知道了。”說完立即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