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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有分寸,大哥都罰過我了,你可別放在心上。”一句話把一切輕描淡寫,我自然要裝著大肚量,道:“怎麼會呢,不過是一場誤會。”那場誤會幾乎毀了金陵,毀了我!對蕭晚燈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蕭晚燈看向坐在我膝蓋上的懷影,兀地做了一個鬼臉。懷影咯咯地笑了起來,跟著她學。蕭晚燈笑嘻嘻地問:“尊敬的小小魯國公,您今兒幾歲了啊?”懷影豎起三根手指。

“三歲了啊。”蕭晚燈微微坐正身子,對我說:“那正好,跟我侄兒同歲,待會兒回去了也好讓兩個娃兒作伴。”又說:“我嫂子剛才也念著你呢,說你若是來了,定要帶你去陪她說話敘舊呢。”

蕭晚燈的嫂子?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蕭晚風至今沒有娶妻,蕭晚月也僅娶了一個正妻,那便是長樂郡主了。

心想我跟長樂向來不熟,她要跟我敘什麼舊?而長樂什麼時候也有了個孩子,都已經三歲了?

看來我安插在長川的探子多半被發現身份了,沒準還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的。蕭家果然非一般的虎狼之輩,早知蕭晚風善間計,都不知道我得到的那些關於蕭家的訊息,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的。

正在心思千迴百轉間,馬車已過了宮門,駛進宮城內。

我和在劫在嫂嫂和蕭晚燈幾位女眷的陪同下,先去寧坤殿朝拜天子和太后,沒想楚天賜也在那裡。天子今年已經十二歲了,漸漸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只是神態略帶些許文弱,對楚天賜頗為倚賴,事事詢問楚天賜,諸如依舅舅之見該如何如何之類的話。而太后依然是一副端莊雍容之態,看來她保養得極好,歲月好似永遠在她身上停止了,都已年過三旬了,面容年輕依舊,如同年僅雙十的姑娘,只是那身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綽約風姿,卻是年輕姑娘們無法擁有的。

太后也不敢讓我行過重的禮,尚未跪下她便離了寶座下來攙扶我,口中直說著司空太君不需多禮。眾人都心知肚明,面上她的虛名比我高,至少她還象徵著趙家皇室的尊嚴,但實地裡我的地位和權力早已遠遠地重過她,她自然受不起我的跪拜。太后對我的反應不似旁人熱情,但也不疏遠,維持著恰好的尺度,只在話餘時才淡淡說道:“十妹,哪日得空了只剩我們姐妹倆,再好好把心談會兒天吧,畢竟從皇都那深宮裡出來的女人,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了。”聞言,我也感染了她的唏噓,心中不無惆悵。昨日種種,恍然如夢,我與她,經歷了太多,也都改變了太多。女人啊,最經不起的就是歲月的蹉跎。

離開寧坤殿前,太后喊住了蕭晚燈,略帶一絲羞澀地問:“聽說……你二哥也要來了?”我的心頓時一緊,便聽蕭晚燈回道:“是的,說是好久不曾見到姑媽了,要過來看看她,剛準備上路偏巧有公務纏身,便讓嫂子和侄兒先過來,他晚些時日再到。”太后點點頭,眾人便請退了。

楚天賜也一同退出寧坤殿,隨後眾人去羅慶殿看望病榻上的楚幕北,恰逢楚幕北剛吃了藥睡過去了,也不好打攪。蕭夫人一直在內殿陪著他,我只跟她匆匆過了一面。其他幾位夫人和少爺們都在外殿坐著,我也不必一一跑去各家宅院去跟他們逢面,就在那裡一道打了招呼。

眾人裡三娘司空夫人對我的感情是最複雜的,早年她不喜歡我,這些年我為金陵和長卿做的她都看在眼裡,幾分怨恨幾分感激,一時不知稱呼我女兒還是弟妹,便只喊我的名字,紅著眼睛說:“悅容,你長途跋涉的夜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兒再來看看你父親。”

其實三娘這個人本質上來說不壞,在這樣一個人吃人的環境裡,她只是用一種女人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孩子和利益。而真正的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有時候看在越是善良的人,有時候越狠毒。

走出羅慶殿,楚天賜又跟著來了,一直幽幽地看我。我佯裝著跟諸位大嫂們談笑對他視若無睹,他漸生哀怨,一把拉過在劫,道:“兄弟,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了,怪想念的。走,陪我去練武場過過招。”

蕭晚燈聞言,在一旁嬌笑道:“喲,還真沒看出來你們兄弟倆的感情這麼好呢。”也不知是譏諷還是調侃。

楚天賜把眉一橫,道:“瞧你這婦孺愚昧樣,懂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哪邊涼快待著去。”這話說得頗為惡毒,哪像一對夫妻?眾人卻好似見怪不怪了,蕭晚燈本人也不生氣。楚天賜架著在劫的肩膀拖拉著走了,在劫也乖乖地讓他拉著不反抗,一副兄親弟恭的和諧畫面。

與諸位嫂嫂拜別了嗎,我本欲回去休息,蕭晚燈問:“悅容姐現在覺得乏了嗎?”我禮節性地說還好,蕭晚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