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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我走過去,從背後環著他的肩膀,嘟囔道:“我怎麼就成了禍害了?”他聲色不變,修長的手指又翻了一頁書,嘴角尤且噙著淡淡的笑。不得不承認,這男人不發怒的時候,優雅得像是畫中的人物。一發怒嘛,嘖嘖,簡直就是一隻咆哮的獅子。

他慢悠悠道:“今日金陵城可熱鬧了,先是黃金臺風流雅會,再是玄武大街兵賊相殺,後是御林軍滿城搜捕一個混混,你說那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是不是個禍害?”

我不可置否,並不訝異他的訊息靈通,整座金陵城都是他的,說句大不敬的話,他就是這裡的皇帝。

“是,我是天大的禍害,但我們英明神武的魯國公大人,就愛這個禍害。”

“小滑頭!”他將書扔到一旁,一把將我拉進懷裡狠狠吻了半晌,大手附著我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啄著我的唇瓣,低語:“都快是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這麼不安分?我派去保護你的那些侍衛沒一個頂用的,在你危險地時候都被你撇下,真該一個個拉去砍頭。”

“砍頭就算了吧,把他們都撤了倒挺省心的,整天一幫子人跟在身後也不是個事。”最後好死不活地又加了一句話刺激他:“就算在劫來了,我也不會跟他走的,所以你不用看我看得那麼緊。”

“楚悅容!”

唷,都連名帶姓喊人了,看來被氣得厲害,我心裡開始舒坦了。就是故意氣他的,誰叫他前幾日因在劫的背信拿我出氣,都冷落了我好幾天,不報復回來怎麼甘願。我就是這麼小氣,怎樣!

他搖頭苦笑:“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吃定了他:“後悔的話現在休妻還不遲。”

“我不會放你走,更不會讓楚在劫那小子痛快。”

我瞪他:“你娶我是因為愛我,還是為了折磨我弟弟?”某人大言不慚:“都有。”我怒道:“你什麼輩分的人,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到現在還跟一個晚輩計較,不就在你臉上留一條疤麼,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好介意的。”

“你知道的,我介意的從來不是這道疤。”

是的,我明白,他介意的是在劫對我的情意,所有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人,他都往死裡不待見。

“長卿,那名叫嫉妒的疤痕開在你臉上,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我本想趁機譏諷他,他眉梢一挑,笑得妖冶,索性借題發揮嫉妒到底。

“那個叫藺翟雲的男人你也別太上心,身為魯國公夫人,你更大的心思應該花在哪裡自己掂量明白。”言下之意,我是你丈夫,你就該圍著我打轉。

我回以冷哼,他睨了我一眼,很輕狂的那種眼神:“再哼一聲,我馬上下令把他拖出午門斬首。”我馬上識相地堆起笑容,甜膩地左一句長卿,又一句長卿,往他懷裡蹭了蹭。可不想自己看中的奇葩還沒收羅帳中,就被他扼殺在搖籃裡,要知道在金陵,他要殺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刻意的討好雖然很受用,但某人的嫉妒路線還是要走到底的。

“還有,別和明鞍走得太近,注意你們的身份,我可不想再聽見什麼流言蜚語。”

最近關於我和司空明鞍侄兒嬸孃的背德流言我也偶有所聞,至於是誰傳出來的不難猜出,三人成虎事多有,人的嘴巴也的確可怕。

斜眼瞥去,似笑非笑地問:“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是的,我很不信你。”我正要暴跳起來,被他死死按在懷裡,說:“但我信明鞍,從小到大,他只對周妍一心一意,再國色天香的女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庸脂俗粉。”

“只是可惜了,周妍最終是嫁給了秦冬歌。”我暗廂冷笑,秦冬歌得到周妍的手段讓我不敢苟同,司空明鞍冷清面具下的暴虐性子,多半也是被他這麼逼出來的。想來也是,自己的心上人被別人強要了清白的身子才不得已下嫁,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從小一塊長大親如手足的兄弟,是男人都會憤怒。

他們因愛生恨搞內鬥,倒也便宜了我,這不,司空明鞍答應幫我對付秦冬歌的唯一條件,只有一句話:“事成之後,我要周妍!”多麼可憐的男人,也是痴愚的情種。

司空長卿深意看我,神情多有複雜,最後無奈嘆息:“悅容,你和冬歌之間的事我不會過多幹涉,但千萬別過了我的底線,否則自食惡果。”

我知道,司空長卿早就意識到族記憶體在的弊端,但根深蒂固的觀念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他身為國公,也要顧及一些老士族的感受,不能明目張膽地削弱他們的權力,所以我就成了他制衡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