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也怪鬧心,索性眼不見為淨。
天賜乖順地點了點頭,見我不再惱他,也順心地離開了。
我回房看了半會的書,又繼續繡著上次未繡完的香囊,是準備送給常昊王的,倒不是皇城姑娘們時下流行的牡丹或吉祥圖案,也不是象徵他王爺身份的五爪蟠龍,不過是朵墨藍色的風信子。
風信子是在三月春分開的花,花期過後若要再開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風信子的花語為“重生的愛”。
也許是在反覆提醒自己吧,讓過去的眷戀全都成為過去,開始嶄新的愛。
繡好了香囊,抬眼看看天色,日上三竿,已將近晌午。心想常昊王也差不多談完事了吧,笑著握起香囊朝書房走去。只是一時想給他驚喜,便揮去小廝的稟告一人走進。
卻在門口停住腳步,聽見房內有人道:“好名聲博之艱難,壞名聲毀之容易。如今王爺這般聲望得來不易,萬萬不該因一時私愛而自抹其黑,宮中妃嬪留宿王府確實於禮不合,朝中百官城中百姓無不私下議論紛紛,多為不利王爺的流言蜚語。而今正是緊要關口,老臣懇請王爺將楚婕妤送回宮中,切勿給一些心有間隙的不法之徒抓著把柄以詬病。百姓信奉禮義廉恥,若王爺不修剪己身,一朝失了民心,日後安得天下?”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懇請,更有甚者喊道:“王爺,您是要區區一個女人,還是要吾等多年來對您忠心耿耿的家臣們!您是要毀人心智的片刻的溫柔,還是要世人稱頌的千秋霸業!”屋內頓時亂聲一片,常昊王似被逼得無措,一時啞口無言。
我重重捏著香囊,忍不住冷冷笑起,又是一出美人江山孰輕孰重,私愛公器孰大孰小的抉擇麼?
深深吸了口氣,我挺身推開房門走進。
門開剎那,屋內鴉雀無聲,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