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不亂,常使民無慾,為無為,則無不治。”
常昊王興趣盎然哦了一聲,問:“悅容認為孔子與老子如何?”
我道:“孔子,日月也;老子,天地也。日月之光雖普照大地,仍在天地之間。”而後侃侃而談,硬是逼自己不去想那害臊的事,回過神後卻見常昊王掩嘴笑個不停,方知是被他戲弄了。
這時,前堂小廝來報有客人拜訪,常昊王問都是些什麼人,小廝回話,是朝中的大臣們。報上的幾個名額,無不是位高權重的一品大臣,就連父親楚幕北也在其中,怕是要商量什麼大事。
常昊王擺手,讓小廝將他們請進書房稍候片刻,茶水好生招待,小廝受命而去。常昊王對我道:“悅容稍會見見天賜那孩子吧,他也的確不曾來向本王告密,是見了在劫近日形跡可疑才留了心思,而在劫犯錯就該受罰,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之就必要有所擔當。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悅容就別再放心上了罷。”
想起在劫是被他下令當著我的面捱打,方被他擾亂了的心又起了恨,瞪著他怒道:“這事是我要在劫做的,王爺為什麼不連我一起懲罰算了!”
常昊王這樣高傲的人何曾低聲下氣地與人說話,見我非但不領情反而給了冷臉,眉宇稍稍不悅,後又長嘆一聲,軟語道:“罷了罷了,要恨便恨本王一人罷,只求你別將姐弟兩人弄得像冤家似的,到最後不開心的還是你自己,也讓本王放不下心。”後又囑咐幾句,起身前去會客。
剛走到門口,突然折身回來,一把拖住我的肩膀猛然抵在牆壁上,俯首狠狠地吻住我的嘴。
依稀聞得他些許懊惱的低語:“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明白!難道非要我挖出心送到你面前才可以嗎?”
回過神來,他已離去,那照在地板上的日光,淡淡得讓人有種脆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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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在劫這麼聰明的孩子,怎麼可能輕易被天賜發現他可疑的行跡呢?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大家心領神會吧^_^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六十七章 若愛重生情何歸,私愛公器難持重
常昊王走後,我呆坐半會,讓丫鬟叫天賜進來,那孩子踏進房門口,卻不敢靠得太近,只低聲叫了聲姐姐,無措地遠遠站著。我招了招手,笑著讓他過來吧,他才走來挨在我身旁,將臉埋在我的膝蓋上,弱弱地問:“姐姐還在生氣嗎?”我反問:“你認為自己做錯了嗎?”
他僵硬半會,仍是搖頭,“不,我沒錯。就算明知會讓你生氣,就算讓我重來一千次,我還是會殺趙原音一千次。”
我慈愛地撫著他的頭髮,輕輕嗯了一聲,“那就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吧,不要管別人明不明白。”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抱著我無助哭泣的小男孩,有了自己的堅持和信念,身為他的姐姐,的確不該因自己一時情感的偏差而去責怪他。
他輕輕念道:“只要姐姐一個人明白就足夠了。”也真是個執拗的人吶。
閒聊幾句,都是些家常,我問:“那萬花樓你還常去麼。”
他抬起那張早已出落得讓姑娘們耳紅心跳的臉,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為這個,還是乖乖回答:“偶爾會去,都跟朝中一些大人們去的,不過是捧場做戲。”
我微揚眉梢:“哦,捧場做戲麼?月前怎聽說那頭牌姑娘為你投了湖,若沒及時救下怕現在早沒命了,她叫什麼名來著?”
天賜尷尬笑笑,回了話,叫煙雨,又說:“是她一廂情願纏得緊,我與她並沒什麼。”
我撫著他的臉靜靜地看著,看他紅了臉卻顯得分外豔麗,心想也真是惹人心動又令人心碎的好模樣,不怪人家姑娘會愛得不要命,“不喜歡那姑娘也別耽誤了她,為她贖身接回楚府好好照顧吧,她那樣的身份雖然做不了正主,按個妾的名分還是可以的,她畢竟都為你舍過命。”
天賜不情願地高聲喊我的名,我笑笑拍著他的頭,“乖,聽話。”
他不再啃聲,埋首在我腿上,痴了似的狠狠摟住我的腰,摟得我痛出聲來,才聽他悶聲道:“好,只要悅容姐說的,我都聽。”
離開前我讓他回楚府替我好好照顧在劫,也算是他欠在劫的,我身份尷尬不好回楚府去探望,也不宜露面人前,畢竟我還是皇帝的嬪妃。經天子一日未下皇詔撤去我的名分,便一日是楚婕妤,留名在大經國內史中是誰也改不了的事實。如今我卻留在常昊王的身邊,對一個女人的名聲而言,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人前人後閒言碎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