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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梯開始架起了,鷹揚軍瘋狂衝擊而上,被砸下來一個,又一個跟上,長長的雲梯上不時傳出慘叫,侯君集終於再次派出了大軍一隊,薛仁貴,這個劉逸一直沒有見到的傢伙,嘶吼著拉開三石強弓,城牆上冒頭一個,就被他擊落一個,雲梯上方的壓力頓減,程處默一馬當先,馬槊橫掃,就已經打破想要攔擊他的軍卒腦袋,跳越出去,怒號一聲,長馬槊頂住一排高昌士卒,推得他們瘋狂後退,狀若瘋狂,狠狠砸下。
“吾乃鷹揚程處默,誰敢與我一戰!”
這一刻他等得很久了,這一戰他也打得憋屈,和劉逸呆久了的,和鷹揚呆久了的,自然也看不習慣這樣用人命填的辦法,此時發洩和報復,讓他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鷹揚士卒快速爬上,終於算是登了上去,劉逸卻狠狠的轉頭看向薛仁貴,冷氣直冒。
“末將來遲,請侯爺責罰!”
劉逸狠狠閉眼,轉頭過來,人總要成長的,無論如何選擇,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沒理由責怪。
城門倒下的一刻,劉逸睜開血紅的雙眼,久舉的長刀狠狠劃下,旗語都不看了。
“堵住城中衝出之人!屠滅城口之人,其他人,不可追擊!救助兄弟為先!”
他從來就沒想掙多大的功勞,鷹揚騎兵也不是為了殺敵用的,是用來守護攻城的兄弟所用的,下方老黎大聲吼叫,將命令傳遞給殺上城牆的鷹揚軍,程處默殺得性起,聽到命令卻是哈哈一笑。
“也罷!不堪一戰之輩,有何興致!薛仁貴!我鷹揚軍的任務已經做完,其他的,喜歡殺你便去殺吧!”
程處默對薛仁貴很是憤怒,當年劉逸如何照顧於他,如今功成名就,封疆一方,卻連秦明若都沒有照顧好,讓她差點犯險,到最後還要劉逸與那群不知所謂的昭武九姓之人妥協,就這一點,程處默就意見極大,看薛仁貴也自然沒有好臉色。如今話語高聲出來,絲毫不留情面。
“侯爺!”
薛仁貴頓住馬蹄,眼睛血紅一片,劉逸卻轉過頭去。
“人各有志,盼你一路行好!”(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歡的勝利
劉逸是個人,不是神,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這一身,最在乎的不過情義二字,就算你老薛有難處,你先開口言明,自己不會不理解,大不了另做安排便是,只是一身信任交給你,卻有一種所託非人之感啊!
“軍者,服從乃是天職,這不是你華胥書院所教授的?這一切都是老夫吩咐的,胡國公一身征戰,他的後人既然上了沙場,就要有這樣的覺悟!我大唐軍中,何來照拂一說!莫要丟了老秦的臉面!”
侯君集總是在這樣的討厭時刻出現,所以本來不是很壞的一個人,就讓劉逸越來越反感,隨意的抱拳,扭過頭去。
“侯總管所言甚是,不過如今明若已為我華胥侯府之人,咱們不話封侯事,只願苟且偷浮生,鷹揚軍令已經完成,該是休整之時了。”
很是不耐,侯君集也確實沒時間在這裡浪費,看著轉身離去的劉逸,狠狠唉了一聲,打馬進城,現在的城內,需要急速滅掉,然後再觀望吐蕃和西突厥的態度了。
薛仁貴在軍令之下只得隨侯君集前去,才入城內,就手持大戟,瘋狂廝殺,程處默遠遠看著,啐了一口,腳狠狠揉搓。
“逸子你看人的本事我一直相信,只是怎麼就走了眼,出了這樣一人!以前好好的漢子,如今卻成了這模樣!”
劉逸抬頭看一眼,又有低頭下去,去檢視傷亡情況。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再怎麼說,柳家也是望族,他需要一個爵位來證明自己,沒什麼大錯,娶了人家的閨女,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丈人吧?再說,軍士,自然以軍令為先,若擅離伊吾,出了什麼問題,那就是殺頭的大罪,到時候你救他,還是我救他?”
剛才其實更多是因為自己部下傷亡而生出的憤怒,發洩完畢,冷靜下來,道理自然也想得通,只是不習慣這樣的純粹做法罷了,要真責怪,倒也責怪不到哪裡去。
程處默還是嘟囔著,最後煩躁的跺腳,劉逸不耐,斜了他一眼。
“想不通就別想,將斥候再撒出去,西突厥和吐蕃的大軍就在遠處,若有異動,咱們就立即進城。”
可不願意這時候出意外,雖然也知道這擔心是多餘,侯君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多防備點,總沒錯的。
城破的高昌是沒辦法阻止唐軍的殺戮的,稍有反抗之力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