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告訴寶山,脫下鞋子,用鞋底狠狠地抽。”
小滿答應得響亮,忍著笑退了出去,很快,哀嚎聲響徹雲霄,李昭棠開啟扇子,瞟了目瞪口呆的江樓一眼,沉聲道:“江樓,昨晚我一時不慎才著了你的道兒,回了王府,若再敢放肆,這便是你的下場。”
江樓一言不發地縮在角落裡,低下了頭,肩膀微微顫動,李昭棠想當然地以為嚇著他了,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憐惜,畢竟這人長得不錯,收作孌童也未嘗不可,太過膽怯懼怕可就無趣了,他俯身過去,挑起他的下巴,輕聲道:“莫怕,只要伺候得我開心,誰也不敢難為你的。”
江樓咬住唇,終於忍無可忍大笑出聲,扶著李昭棠的肩膀,笑得喘不過氣來:“小棠……哈哈哈……一看見你威風八面的樣子……咳……我就……忍不住……想打你的屁股……哈哈……你哭的樣子……實在是……撩人得要命……哈哈……來,讓我打一下……”
話音未落,手掌已經落在李昭棠翹起的屁股上,冷靜威嚴的風範再次被拋到九霄雲外,李昭棠暴跳如雷,撲上去一陣拳打腳踢,吼道:“江樓!你去死吧!”
御賜靖王府,是李昭棠在京城的別館,只有來京城面聖時才派得上用場,其餘的時間,冷冷清清。
江樓在侍女的幫助下換了身衣服,及肩的黑髮以一根絲帶束在腦後,很像謝霆鋒剛出道時的小雞尾巴,對著鏡子晃了兩晃,他暗暗嘆息: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從髮型上看都是前衛青年。
順手牽了一把竹骨扇,江樓滿意地微笑……適應得不錯,從造型上來說已經完全具備了遊手好閒的浪蕩公子特徵,以假亂真不成問題。
在府裡晃了一圈,被家丁僕役們以看怪物的眼神洗禮過一番,江樓鯨魚般粗的神經終於有所覺察,扇子掩住嘴巴,收了聲音。
穿過曲折的迴廊,前方不見有人走動,他才又哼哼唧唧地唱起來……
“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兒啊西邊黃河流~~”想起李昭棠,心時更加得意,乾脆扯著嗓子唱起來,“來啊來個受啊~~不睡不罷休~哭哭啼啼別放心頭~~~”
一路上飛鳥絕跡,花木凋零,江樓渾然不覺地穿過庭園,擺出一付紈絝子弟的架勢,找他的美人去也。
至於那個正牌的紈絝子弟,正在書房裡眯著眼睛、呵欠連天地聽管家絮絮叨叨,恨不得抄起本書堵住那老頭的嘴。
“王爺,監國候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容妃娘娘正得寵,怎會不在皇上面前進讒?主子脾氣再大,忍一時風平浪靜,萬一聖上怪罪下來,老奴年老無用,一條賤命算不得什麼,主子您正值青春,還未建功立業,惹惱了聖上,一輩子可就完了……”
李昭棠煩不勝煩,順手拿起硯臺砸了過去,管家李忠哎喲一聲,肩上黑了一片,慌忙跪倒在地,低呼道:“老奴罪該萬死!主子息怒,千萬莫氣壞了身體!”
李昭棠冷哼一聲,道:“滾出去!”
李忠磕了個頭,欲言又止,黯然退下,江樓立在門邊,方才一幕盡收眼底,他關上房門,慢慢朝李昭棠走了過去,皺眉道:“你也未免太蠻橫了些,沒人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李昭棠挑起眉毛,問:“你說什麼鬼話?我聽不懂。”
江樓靠在書桌上,勾起唇角,笑道:“我要打你屁股,這聽得懂吧?”
李昭棠跳了起來,怒道:“你敢?!”
江樓長手一伸將他撈在懷裡,一手高高揚起,反問道:“你覺得我不敢?”
“不許打!”李昭棠叫了出來,死命地掙扎著,“你憑什麼打我?”
“憑你目無尊長,仗勢欺人。”江樓用力按住他,還沒打下去李昭棠已如殺雞一般叫了起來:“不許打!不準打我!”
“就打!”
“就不許!”
“我偏要打!”
“死都不準!”
……
沒營養的對話持續了幾個回合,江樓嘆了口氣,鬆開手,輕捏他煞白的臉蛋,柔聲道:“下不為例,再被我發現你欺壓下人,可別怪我下手重。”
對著他嚴肅的神情,李昭棠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低叫道:“反了你了!敢為了一個下人打我?!”
若有若無的酸味在胸腔擴散,李昭棠雙眼冒火地瞪著江樓,無以名狀的委屈與不甘漸生漸長,堵得他呼吸都不順。
江樓湊上前輕吻他的面頰,道:“天地萬物,有容乃大,你有如此高高在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