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橋幾乎就不可能在短期內修復了。
緊接著同樣裝在豬『尿』泡裡的引信被裝上然後牽出。
“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
楊慶『摸』著下巴陰險地說道。
“老爺是想……”
一名錦衣衛小心翼翼地說。
他們的身份至今仍然算是楊慶的家奴,等到南京後會重新列入錦衣衛籍,之前在海河上陣亡了一些,作為撫卹其家屬由李自成負責送往南京同樣入錦衣衛籍,所以這些人對楊慶算得上感恩戴德依舊習慣稱老爺。
“你們二人留在此處,等候我的命令再點火,先把引信再截去一半,其他人撤退向下游跟何坤匯合。”
楊慶說道。
說完他遊向另一個爆破點。
很快兩個爆破點都留下兩個錦衣衛守著截短一半的引信,其他所有人趁著落『潮』原路撤離,而楊慶卻徑直遊向東岸直奔數萬八旗大軍宿營的馬圈子城下,後者的帳篷和篝火如繁星般環繞這座不大的城堡,看上去就彷彿一片壯觀的海洋。
“作死的感覺真好!”
楊慶站在這片海洋前,就像不久前他站在梁房口堡城牆上往下跳時候一樣,深吸一口夜風……
“我****大玉兒個老sao『逼』!”
他驟然間大吼一聲。
這傢伙的嗓門可不小,本來就有巡邏的清軍看到他過來,突然間他這一嗓子完全可以說響徹夜空,那隊清軍立刻懵『逼』了一下,他們倒不是不懂漢話,實際上清軍基本上全懂,而且他們也能理解楊慶這句話的意思,實際上他們自己也經常這樣罵人,但大玉兒這個名字就相對陌生一些了。
“福臨是多爾袞的野種!”
緊接著楊慶又吼了第二嗓子。
這句話效果明顯。
“哪裡來的狗奴才,快點拿下抽筋剝皮!”
那帶隊的軍官怒喝一聲。
隨著他手一揮,四名巡邏的清軍立刻上前,剛到楊慶身旁,這傢伙雙手向後瞬間抽出雙刀,沒有絲毫遲滯地左右一分,兩名最前面的清兵立刻捂著咽喉倒下,後面那倆還沒反應過來呢,緊接著兩柄刀同時刺進了他們的腹部。楊慶抬腳接連兩下,兩人立刻慘叫著飛出,那軍官愕然一下,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帶著身旁幾個士兵洶湧而上,後面一名拿出號角吹響,伴隨著號角聲,最近的那些帳篷裡清兵混『亂』湧出。
“來,我幫你吹!”
正在吹號角的清兵肩頭驀然被拍了一下,他愕然轉過頭,卻看見楊慶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至於那軍官正捂著脖子倒下。
那清兵機械地把號角遞給了他。
楊慶滿意地接過,幾乎同時左手刀割斷了他的頸動脈,在那清兵悲憤的目光中,這傢伙頗為嫌棄地擦了擦號角嘴,這才放到嘴邊猛然吹響,他的肺活量相當高,那號角吹得格外高亢,至於曲調肯定沒有。話說他站在清軍死屍中,對著幾萬清軍的宿營地吹號角,這種風『騷』的『操』作完全就是赤luoluo地拉仇恨,最近的一批清軍士兵首先清醒過來,暴怒般連盔甲都沒顧上穿,拿著各種武器洶湧上前。
不僅僅是他們,此時越來越多的清軍被驚醒了。
雖然後面的清軍不一定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但一個敵襲的傳聞就足夠,很快整個清軍宿營地一片混『亂』,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被號角驚醒,在敵襲的混『亂』傳言中拿起武器湧向浮橋。
最先殺出的很快就和楊慶照面。
楊慶手中一把雁翎刀瞬間甩出,一下子扎進一名清軍胸前,然後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扭頭就跑,但即便如此還不忘了吹那氣死人的號角,而且他還故意控制速度,和清軍保持幾十米的距離。隨著他的奔跑後面清軍也越來越多,他就像是生化危機裡被屍群追逐的倖存者,很快他就衝上了三岔河浮橋,後面的清軍當然不會停下,緊跟著也湧上了這座浮橋,被他引誘著很快跑到第一個爆炸點。
都看傻了的兩個錦衣衛趕緊縮回橋底。
楊慶帶著那些清軍從他們頭頂如同驚了的獸群般湧過。
很快他們又過了第二個爆破點。
這時候西岸的清軍也被驚動,紛紛衝上了浮橋堵截。
“點火!”
楊慶驟然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縱身跳入遼河。
也就在同時,下面的錦衣衛以最快速度點燃引信,然後和他一樣毫不猶豫地衝出橋下,發瘋般順流遊向下遊。
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