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個我最拿手!”
李自成說話間很開心地看著那些傻了的大臣們,就像看一群待宰的肥羊。
袞袞諸公們真傻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崇禎。
後者此時正在朝陽下,身穿十二章袞袍頭戴十二旈冕,背襯著承天門壯觀的城樓,臉上帶著一種癲狂般的猙獰……
“昏君,你何顏見太祖!”
前首輔,大學士陳演驟然尖叫。
“陛下,臣請陛下速將這昏君拿下以正天命以絕後患,朱氏寵信閹人荒yin無道,殘虐百姓使天下大『亂』,橫徵暴斂使餓殍遍野,十餘年間災異縷現妖孽橫行,陛下應天興運,奮起於阡陌,弔民伐罪,十餘年血戰而至於此,當速正帝位以使萬民有所歸,天下有所依,且江淮以南皆未定,陛下不登基則名不正,陛下登基以順討逆大軍南下混一一宇,我大順萬世之業可定!”
他緊接著激動地說。
崇禎一臉冷笑地看著他。
老陳其實完全可以逃過這一劫,他二月時候就被罷免,只是家中財產太多一時間無法運走,所以才拖延在京城,結果被堵在裡面,畢竟他的家產光交出的白銀就有四萬兩。
“那此人如何處置?”
李自成笑咪咪地問道。
“一違命侯足以!”
陳演很有氣勢地揮手說道。
“若釋之南歸呢?”
李自成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江南雖有六部及五軍都督府,然互不相屬,應天及鳳陽皆以守備太監為尊,與文臣勢同水火,另有徐氏及南京諸勳貴自成一黨,此輩無主則一盤散沙,陛下大軍如高屋建瓴一舉可破。若縱其南歸則縱虎歸山,其為君久矣,非宗室諸王可比,若其在北,南京縱立新君亦難團結一心,若其在南,則南方合成一體,那時取江南則難矣,陛下萬不可以一時之仁遺將來之患!”
張縉彥毫不猶豫地上前說道。
這都撕破臉了,完全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
你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
更何況李自成是肯定要錢,崇禎的國庫有幾個銀子他們這些人都清楚得很,圍城之初戶部總共才八萬兩,而且全都拿出來做軍餉,崇禎甚至連皇宮裡很多擺設都拿出來變賣了,從他那裡是弄不到錢的。而李自成至今還不收稅,以此履行他那個闖王來了不納糧的承諾,所有軍需全靠抄家,既然在北京抄崇禎家沒抄到東西,接下來要養活幾十萬大軍就只能抄別人的。如今崇禎已經明確告訴他該抄誰的了,他們這些人如果再不好好表現,讓李自成看到他們的忠心,那麼肯定要成為抄家的物件,這種時候堅決不能要臉,哪怕成為別人的笑柄,也必須要表現好,這可是幾十萬幾百萬兩銀子的大事啊!
和這相比臉面算個屁!
“那麼殺之可乎?”
李自成問道。
“這個,這個,陛下,其人可謂天怒人怨,自有天譴懲之,無需勞陛下斧鉞,陛下雖湯武geming,但殺之終究不祥。”
剛剛獻了通州的戶部左侍郎,後來的咱大清太子太保兼太子太傅,而且給麻哥當過老師的黨崇雅上前說道。
“哈哈,陛下,這就是你的大臣!”
李自成突然對崇禎說道。
“哼,是你的大臣!”
崇禎冷笑道。
李自成笑著做了個請繼續你的表演的動作,然後端起茶杯,坐在他的太師椅上繼續看戲。
“黨卿,未曾想卿如此忠心,只是何為天譴懲之?是毒酒還是白綾?帝王自有死法,你倒是替朕考慮得周全,卿以戶部左侍郎督餉通州,統轄通州所有兵馬為京師近衛,不知卿可曾有一兵救京師之危?”
崇禎對黨崇雅說道。
“沒有,他倒是派人前出五里迎接我的大軍了!”
李自成說道。
“臣亦順應天命而已。”
黨崇雅謙卑地對李自成說道。
“天命,朕這才知道這真是一個好東西啊,只要你們想降敵時候,只需要一句對方是天命所歸就行,無論對方是何人,流寇也罷,韃虜也罷,統統都不是問題,一句其為天命所歸爾等就順應天命了,而後投降得大義凜然了,這就是爾等讀聖賢書讀出的結果?是不是建奴拿下這北京城,爾等亦喊著天命所歸跪拜在這承天門前?”
崇禎說道。
“昏君,你有何顏面在此大言不慚?”
又一個惱羞成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