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塊塊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封地。
那麼下一次呢?
楊慶是要柳州還是平樂?
我們不能也這樣一塊塊地任其蠶食下去,上次他就已經逼我們交出了水師,且交出了香港島,結果讓南洋水師堵在了家門口。這一次他又附帶要雷州,他已經從靖江王手中得到了潯州,這擺明了就是要向我們桂藩擴張搞他那一套,我們與其這樣退縮下去,還不如對他強硬一次,以此聲援陛下。
楊慶不會真打我們的。
他只是嚇唬我們,他的目的還是蠶食,真要與我們打起來,無論李自成還是張獻忠,甚至多爾袞都有可能趁虛而入,尤其此時他正與陛下僵持之際。”
另一個廣東籍舊臣陳子壯說道。
他和陳邦彥,張家玉合起來原本歷史上被稱為嶺南三忠,尤其是他在抗清失敗後死得最慘烈。
他是被鋸死的。
“若他真動手呢?”
何吾騶一掃剛才的裝模作樣,帶著一絲冷笑問道。
“若他真動手,我等就算為陛下還都盡一份力了,廣東兩衛五萬精銳豈無一戰之力?縱然不能北上南都為陛下效力,亦可使楊慶知天下終有忠義之士,我等皆先帝舊臣,又豈能坐視先帝之江山落入奸臣之手!”
陳子壯說道。
“一戰之力?那新安之戰結果如何?南洋水師就在虎門,香港之陸戰隊隨時可再登陸新安,更別說如今第十八軍已佔領潯州,隨時可沿西江而下直犯肇慶,加上韶關前的,三路合擊廣州,老朽不知你那一戰之力從何而來?恐怕最後一樣要落得金聲桓的下場,那楊慶就算有不軌之心,但此時還是大明之臣,奉天子而召藩王大義在握,拒之即為不臣,老朽還不想頂著個叛臣之名身死人手!”
何吾騶說道。
“若坐視楊慶謀逆,則我等何以面對先帝?”
陳邦彥說道。
“那楊慶可謀逆否?”
何吾騶說道。
“他若已謀逆還祭什麼仁祖?”
陳子壯怒道。
“那一切皆汝之猜測,難道你陳秋濤說他謀逆他就謀逆了?”
何吾騶說道。
“大王,虎門送來一人自稱光三公所遣來求見大王!”
一個侍衛突然進來說道。
一幫人立刻停止爭論,丁魁楚是桂藩在皇帝那裡的代表,他派人突然前來那肯定有重要事情。
“帶他進來!”
桂王說道。
緊接著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被帶進來。
“浙江生員姚啟聖見過大王!”
他向桂王行禮說道。
“免禮,姚茂才遠來辛苦,光三公有何事?”
桂王說道。
“聖旨到,請桂王接旨!”
姚啟聖忽然換上一臉嚴肅說道。
大廳內一幫人全愣了,包括桂王在內,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他撕開自己的腰帶,然後從夾層裡面拿出一個油布包,緊接著鄭重其事地開啟,把裡面一張的確是聖旨慣用的織錦黃綾掏了出來……
“桂王,請接密旨!”
姚啟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