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把他們轟進黃河,只是沒想到他宿營還玩玩鐵鎖連舟,換船的速度極快,而且獵兵也因為他身手敏捷沒狙殺成功。
但凡他動作遲緩點,這時候腦袋早就爆了。
“這樣就算聖駕還都,也不能走這條路了!”
沐天波幽幽地說道。
的確,前線這些驕兵悍將們敢截殺他們,當然不會不敢拿大炮把龍興天子轟死在黃河上,就算楊慶不允許他們這麼幹,他們也一樣可以不管楊慶的命令。反正把龍興天子弄死,然後栽給多爾袞就行,這種軍事緩衝區本來就是互相獵殺的,雖然清軍事實上從不敢襲擊黃河線,但他們距離最近也是事實。然後龍興天子一死就算楊慶不肯篡位,這大明還是他說了算的,這些將領一切如故,甚至哪天干脆給楊慶黃袍加身算了。
說到底這些楊慶的親信將領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想做新朝元勳了。
這種事情楊慶也不一定能控制。
畢竟這裡也算天高皇帝遠。
“那不是咱們能決定的!”
朱聿鍵說道。
第二天清晨時候,冒險夜航的他們返回歸德。
“建奴?這沒什麼奇怪的,您要知道這裡是戰區,建奴經常跑到這裡來襲擾,他們在濮州就有大軍駐紮,向南一直到黃河,都是蒙古科爾沁騎兵的游擊區,咱們的騎兵在這一帶經常和他們交手,這種事情防不勝防!”
歸德鎮守使劉世勳說道。
明軍在前線各要塞都是鎮守使兼管軍民,他本身其實是副統制,以副統制帶領一個步兵旅駐歸德,統轄以歸德為核心,附近一圈塢堡化的皇莊和以其為基礎的三個民兵旅。後者以輪值方式負責黃河維護,一旦遭遇敵軍進攻,需要的情況下由鎮守使下令徵集為兵,基本上就是全民皆兵,哪怕女人也一樣會開槍。不過要說清軍真敢來襲擊就扯淡了,清軍從濮州南下的話,需要在沒有任何補給情況下長驅三百里。
然後面對歸德城和周圍一堆小型塢堡,而且背後還有衛輝的高得捷所部騎兵隨時橫擊,以及徐州明軍隨時增援。
而且只能是在冬天。
至於這個季節……
他們不可能飛過黃河。
朱聿鍵冷哼一聲,沒有搭理這個傢伙,他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個混蛋就是差點讓自己死在黃河裡的罪魁禍首之一。
“不清剿乾淨建奴,我們是不會繼續向前了,劉鎮使向南京發報吧!”
沐天波說道。
“那大王和黔公先休息!”
劉世勳笑著說道。
說完他帶著衛兵出了門,走出朱聿鍵二人居住的院子,這傢伙就一臉不爽地說道:“瑪的,高老大做事也太不乾淨了!”
“將軍,要不要……”
他身旁親信做了個喝酒動作。
那意思是給裡面這一個藩王和一個國公弄杯毒酒。
反正天高皇帝遠,這歸德城裡就是鎮守使說了算,給這倆灌上毒酒死了就死了,就說是傷重不治,這種事情就算有人查也是徐州都統司。徐州都統司肯定和他們一致,再就只能是南京來人了,這個季節等南京來人他倆早爛成一堆腐肉了,那時候誰能查出他們受了什麼傷?
劉世勳猶豫了一下。
“算了,還是給徐州發報吧!”
他最後還是放棄了替高得捷擦屁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