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被踩了一堆呢,不過補貼二字還是讓民兵們精神一振。
他們的對手沒有阻攔。
面對前推的長矛林,也沒人敢真的阻擋。
但很快他們也沒法往前了,因為那道壕溝繞不過去,這道壕溝還灌滿了水,兩旁全是樹林,樹林裡到處都是人,只要進了樹林陣型就不可能保持,那時候就很難說會出現什麼情況了。
“填!”
劉成咬著牙說道。
民兵們迅速分組,一組繼續結陣護住楊孫氏,一組開始用攜帶的鐵鍬填壕,話說他們在圍牆上,當然不會不知道外面在挖這道壕溝。就在他們填壕的同時,對面一群人試圖在他們前方繼續挖壕,劉成毫不客氣地再次下令開火,這些人立刻隨著槍聲一鬨而散。但緊接著一大群牛又出現在他們前方,這些牛後面都拖著一棵棵砍斷的樹,牛群裡跟著的不斷砍斷繩索扔下這些樹製造路障,劉成氣得一輪齊射打死了兩頭牛。
對手到底是捨不得耕牛損失,但很快又換成了廉價的大車,而且車上還裝滿了沙土。
雙方就這樣鬥智鬥力。
不過劉成還是終於填出道路,刺蝟陣繼續向前,但卻也不得不搬開那些障礙或者繞開,他們的前進速度慢得可憐,幾乎就是在龜速向前,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天黑。
實際上不只是他們,這時候新安旅的各處皇莊外圍,都遭到了同樣的圍堵,那些奉命集結起來增援的民兵也一樣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寸步難行。雖然這個詞有點很無奈,畢竟原本最善於幹這個的是楊慶,但現在卻變成了士紳們,一個個皇莊的民兵們就像三元里的英軍一樣,被宗族力量的泥潭陷住。
人家不是攻擊民兵。
人家連石頭都不扔,也不公然進行阻攔,就是在前面給民兵制造各種障礙,讓他們寸步難行,延緩他們的前進速度。
直到天黑。
“月黑風高,殺人放火!”
劉成站在結陣的民兵前,看著前方黑暗中影影綽綽的身影,多少有些無奈地說。
他身後標準的四方陣型,四角是火槍和弓箭手,密密麻麻的一支支長矛排成密林,那些民兵們全都帶著忐忑甚至恐慌看著四周的黑暗,還有黑暗中的人影,在整個陣型的正中間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這是真鬧起來了!”
他說道。
幾乎就在同時,那片黑暗中突然傳來牛的低吼,緊接著十幾頭耕牛在鞭炮聲中狂奔而來。
“慌什麼,沒見過牛嗎?”
劉成對著身旁哆嗦的手下喝道。
將領的鎮定是很有效的,看著他臉上的鎮定自若,再想著他那據說殺敵上百的傳說,日常訓練的紀律約束下,那些民兵們終究還是沒逃跑,他們眼看著那些牛到了不足十丈外。
“開火!”
劉成毫不猶豫地吼道。
說完他第一個扣動扳機,緊接著數十支鳥銃同樣開火,然後是密集的弩箭,十幾頭耕牛悲鳴著絕大多數都倒在五丈外,但依舊有六頭靠近了陣型。其中四頭在陣前掉頭,但有兩頭掉頭太晚的還是一下子撞上陣型,不過伴隨那些長矛手的吼聲,一支支長矛瞬間刺進了它們的身體。
但就在同時……
“黃山上的大王洗莊啦!”
一連串混亂的喊聲響起,牛群后面數百蒙著臉的武裝分子直衝而來。
“還他瑪黃山上的大王呢!”
劉成不禁一笑,就在最近的武裝分子趕到面前時候,他的短槍完成裝填舉起,幾乎頂著後者腦門扣動了扳機。後者腦漿迸射中,他打空的短槍向左一揮,堅硬的槍柄正磕在另一名武裝分子的太陽穴上,甚至明顯磕得向下凹陷,在兩具死屍的倒下中他把短槍甩到只有兩個手指的右手,左手拔出了腰間的刀。
而就在此時,更多武裝分子洶湧而至。
但這些烏合之眾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破西班牙方陣,密集的長矛林一下子頂住他們,這些倒黴的傢伙紛紛被刺穿。趁著此時的機會,迅速完成裝填的鳥銃手和弓弩手紛紛射擊,正在衝向他們的後續武裝分子一片片地到下……
“殺,這是土匪,儘管殺!”
劉成揮刀砍翻一個敵人,然後對著那些民兵喊道。
後者明顯也知道了雙方差距。
這些絕大多數也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民兵立刻亢奮起來,話說既然是土匪,那麼殺一個就是一個的賞,這些烏合之眾明顯是送銀子的。伴著一聲聲亢奮的吼聲,密集的長矛攢刺中子彈弩箭全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