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謀,都是避開我們這些人,還有牧齋公也參與其中,但具體在做什麼就無從知曉了。”
朱之瑜說道。
這時候一名碼頭上的官員騎著馬狂奔而來,顧錫疇立刻把他叫住。
“前面出了何事?”
顧錫疇問道。
“回尚書,幾個秦藩的商人在離開霍邱時候,發現他們路上遇見並一直同行的商社採購員,是建奴派來的奸細,故此抓了前來請功。”
那官員說道。
“不會是弄錯了吧?”
朱之瑜帶著一絲幻想說道。
“不會弄錯的,其中一個路上就已經招供了,他是建奴的進士,順天府大城人,他爹還是漢奸錄上的前四川巡撫呢!”
那官員興奮地說。
朱之瑜瞬間如遭雷擊,木然地站在那裡看著丁啟相和劉楗。
顧錫疇揮手讓那官員離開。
朱之瑜突然清醒過來,轉身就要離開,但卻被顧錫疇一把抓住,他茫然地回過頭……
“你想去哪兒?”
顧錫疇說道。
“去霍邱,我要問問毛大可他們到底幹了什麼!”
朱之瑜憤怒地說道。
顧錫疇不無唏噓地看著他。
“別去,聽老夫一句,就當什麼也沒看到,我們為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我們已經對得起先帝,也對得起朱家了,但我們不是他的保姆,他要做什麼我們管不了,我們已經可以問心無愧了,剩下的就看他的命了!”
顧錫疇說道。
朱之瑜也不是傻子,好歹也是未來的倭國帝師級別的,當然明白這時候做什麼都晚了,丁啟相和劉楗既然是從霍邱離開才被發現的,那麼他們就肯定已經和皇帝見過面,甚至有可能達成某種密約。如果皇帝給了他們書面的東西,那麼這東西肯定會搜出來落入楊慶手中,就算沒給他們書面的東西,僅僅皇帝私會建奴使者這一條就已經足夠了。楊慶缺的就是這樣的罪名,他缺的就是一個廢帝的理論依據,而現在,丁魁楚這些傢伙卻自己把刀送給了他。
“真就像楊慶說的,都是一群豬隊友啊!”
他苦笑著長嘆一聲。
顧錫疇沒有回答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不遠處,那裡同在此等候一批皇陵修繕材料的迎駕會副會首陳於泰卻在匆忙鑽進馬車。這個崇禎四年的狀元僅僅做了兩年官就被革職,此後一直在家,這一次對迎駕極為熱心,很顯然他也明白了這兩個建奴奸細在一起意味著什麼。
但他做出了另一種選擇。
在他身旁是他的侄子,大名鼎鼎的復社四公子之一陳貞慧,後者疑惑地看著顧錫疇二人,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緊接著和他叔叔直奔鳳陽。
就在他們的身影從顧錫疇二人視野中消失的時候,一輛囚車也出現在他們視野,在鳳陽鎮守府計程車兵護衛下疾馳而來,很快駛過他們身旁停在了碼頭上。已經在唾棄中展覽了很久的丁啟相二人,緊接著被塞進了這輛囚車,然後在唾棄中又開始返回鳳陽城。路過顧錫疇兩人身旁時候,丁啟相情緒激動地朝他們唔唔著,不過他嘴裡塞著一個特製木球,能做的也只有唔唔了。
“這位兄弟請留步!”
顧錫疇對著得意洋洋跟隨的嚴武說道。
“揍撒捏?”
嚴武很不客氣地說。
“大膽,這位是禮部顧尚書!”
一名軍官怒斥。
“餓知道他是個尚書,又不是木見過!”
嚴武說道。
顧錫疇還真想不起自己在長安時候是不是見過這傢伙,不過這種小事不值一提,他示意那軍官別打擾,然後問道:“這位兄弟是在何處,如何抓到的兩個奸細,他們身上可曾搜出什麼東西?”
“餓是在武關遇上的他們,他們說自己是蒲州商社的社員,餓就信了他們,一塊從武關到霍邱,他們在霍邱被另一個人接走。原本以為就這麼分開了,誰知道他們又回來找餓,說是一起去揚州,出城後他倆偷偷摸摸說話,被餓無意中聽到了,才知道是兩個建奴的什麼使者。餓抓住他們打了一頓,這個姓劉的說了他的真正身份,還要餓帶他們去見闖王,說要共謀大事。餓關中男兒,豈能與這些建奴為伍,就抓他們來報官,他們身上有什麼餓沒仔細搜,人和行李都在這裡!”
嚴武得意地敘述著他的光輝事蹟,旁邊一堆看熱鬧的不斷叫好,丁啟相悲憤地唔唔著。
顧錫疇沒有在多問。
緊接著囚車重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