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高一功就沒法南下了,話說前者的表現也超出了楊慶的劇本,他居然堅守盱眙這也未免太毀三觀了,但他雖然向崇禎展示了忠心,卻搞得大家都很麻煩,楊慶還正愁著怎麼才能讓這場戲能夠按照自己的劇本演下去呢!
現在不用這麼麻煩了!
這臨淮關一開高傑絕對得跑路,他要是再不跑路就變成困守孤城了,雖然高傑居然沒不戰而逃,這已經算是他的節『操』出乎楊慶預料了,但他也絕對不可能出乎楊慶預料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他要是在高一功和袁宗第合圍下還能死守盱眙那他就得名垂千古了,反正高傑的節『操』是不會誇張到如此地步的。
既然臨淮關已失,楊慶也就沒興趣再去了,他和馬士英還有盧九德,再加上牟文綬帶著五千殘兵敗將在定遠暫做修整,很快和黃得功部下的馬得功及田雄二將會合。這兩個原本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傢伙,在沒有黃得功親自督促的情況下明顯沒什麼戰鬥的勇氣,從滁州到定遠他們居然走了整整三天,好在楊慶目前就需要這樣的節奏。
然後他們又面臨兩個選擇。
一是反攻臨淮關以牽制袁宗第,二是直奔盱眙增援高傑……
好吧,他們選第三條。
還沒等他們在定遠喝著酒聽著曲,舒舒服服地決定好是選一還是選二,高傑就給了他們第三個選擇,話說高傑的節『操』終究還是沒有超出楊慶的預料,在得知袁宗第攻破臨淮關後他毫不猶豫地棄盱眙逃跑。這樣一來楊慶唯一的選擇就是退回滁州,避免高一功的大軍飲馬長江,而黃得功雖然迅速解決了劉良佐部下的聽話問題,並且帶著他們英勇地北上準備反攻鳳陽,但還沒等到達鳳陽,就得到了崇禎明顯很有光頭佬風格的聖旨調令。
立刻趕回滁州。
鳳陽已經不重要了,別讓高一功的大軍飲馬長江才是最重要。
可憐黃得功只好一臉幽怨地掉頭回滁州。
這時候南京和揚州已經是一片風聲鶴唳。
說到底盱眙到南京也就是那麼兩百來里路啊,而且幾乎沒有任何險阻,完全是通衢大道,一旦這個點突破,李自成的騎兵最多兩天就飲馬長江,和當年拓跋燾一樣站在瓜步山上裝『逼』了。這個恐怖的訊息在江北像瘟疫般蔓延,滁州六合儀徵一帶士紳驚恐地拖家帶口蜂擁向長江岸邊的渡船,倉皇逃離自己家園,揚州外圍士紳們同樣屁滾『尿』流地撇下他們的一切湧向揚州城。而揚州城內的鹽商們則第一時間登船離開這座城市,逃往肯定更加安全的南京,還有那些更聰明的乾脆進運河南口繼續南下,他們搞得整個長江兩岸一片黑雲壓城的恐慌。
當然,他們還有逃的機會,天長計程車紳們可連逃得機會都沒有。
高傑沒有退守天長。
他沒機會了。
高一功部下可是有近萬騎兵。
而且這些傢伙對於抓住這個給李自成戴綠帽子的傢伙滿懷熱情,話說把他獻給李自成絕對算驚喜,高傑很清楚以步兵為主的自己,向南逃跑的話走不到天長就得讓高一功的騎兵淹沒,所以他很聰明地直奔衡陽。
也就是現代的金湖。
這地方突入洪澤湖的水網中,地形複雜最適合步兵抵禦騎兵,而且隨時可以越過封凍的直河跑到更安全的寶應。
至於天長……
“掛起來,把他們統統掛起來!”
天長城內高一功開心地說道。
在他身旁那些如狼似虎的順軍士兵,從一座座府邸內拖著那些來不及逃走的地主老財快快樂樂地走出來,甚至還有扛著他們錢財和女人的,整個天長城內完全一片狂歡,四處洗劫的順軍士兵和那些趁火打劫的貧民,在這座優雅的城市裡製造處處濃煙,各種各樣的慘叫哀嚎哭喊聲充溢在所有街巷。而得到大明北京留守司五軍都督府中軍左都督的命令後,緊接著那些地主老財就被士兵們用一根根繩套套著,然後吊起掛在了街道兩旁所有適合他們的位置,什麼樹杈,簷角之類的統統掛上,就像一串串風鈴般掛滿街道妝點這座古老的城市。
只不過鈴聲是垂死的慘叫。
“賊,你們這群賊!”
縣令大人在順軍士兵的拖拽中發出悲憤地怒吼。
“把他掛在城門上!”
高一功用馬鞭指了指他說道。
那些快樂計程車兵們立刻拖著縣令大人走向遠處的城門,縣令大人的嚎叫和兩旁掛著計程車紳們,在濃煙滾滾的城市構成一副末日的畫面。
“做人要講信用!”
高一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