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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殺不了你?”
楊慶冷笑道。
“忠勇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許定國在人牆後說道。
楊慶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控制著胯下戰馬開始後退,許定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而旁邊一名將領悄然揮了揮手,兩旁列陣的步兵弓箭手拉開弓小心翼翼地瞄準,數以千計的步兵弓全部準了後退的楊慶,雙方一萬多人無一出聲,全都默默盯著他的後退。
很快他退出弓箭的『射』程。
許定國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很顯然他的壓力也不小,畢竟楊慶算得上兇名遠揚。
事實上這些軍頭們就怕這樣的,擺開陣勢兩軍廝殺他們倒是不怕,反正死的都是那些炮灰,只有不出意外他們都不會有事,可這種直取中軍的斬首他們是真惹不起啊!
“快,去稟報劉良佐!”
他轉頭對那將領說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他四周一片驚叫。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轉回頭,就看見楊慶拎著兩把鐵撾從馬背上縱身躍起,落地瞬間以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向著他開始了狂奔。
“放箭!”
許定國吼道。
所有弓箭手同時鬆開弓弦,近千支利箭直奔楊慶,與此同時兩旁家奴也催動了戰馬,迎頭撞向了狂奔的楊慶,一個人衝向千軍萬馬的場面震撼了所有人,就連後面的黃得功都看傻了。因為騎兵在楊慶衝擊的正面,兩翼弓箭手『射』出的箭全是側向,而達到極速的楊慶根本不可能瞄準,就在那些箭幾乎全部落在他身後的同時,騎兵的洪流淹沒了他孤零零的身體。
“殺!”
慢了半拍的黃得功舉刀怒吼。
但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不但是他愣住了,對面的許定國也愣住了。
因為就在這時候,淹沒了楊慶的騎兵洪流中,一具彷彿被猛獸撕咬掉半邊的殘破死屍驟然飛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具拖著內臟的死屍同樣飛出,下一刻在漫天飛灑的血雨中,楊慶那渾身浴血的身影如巨龍出水般騰空而起。緊接著他落在了一匹無主的戰馬上,然後身子在半空中一擰,兩柄鐵撾橫掃,那半尺長的勾刃分別抓進了兩名騎兵的頭顱。彷彿餓虎的利爪勾住兩隻兔子般,在那戰馬不堪重負悲鳴著倒下的同時,那對鐵撾硬生生將兩具死屍的頭顱撕下,還勾著一顆頭顱的右手鐵撾隨即砸落,那橫伸如拇指的三稜錐一下子鑿進了一名騎兵頭頂,緊接著向外一撬腦闊掀開……
“停!”
黃得功立刻止住了那些已經開始衝鋒的騎兵。
他一衝那些潰兵就放羊了。
他太清楚這些烏合之眾是什麼貨『色』,此刻他們計程車氣已經被毀,一衝立刻就崩潰,而這些人一旦潰散為盜那反而是更大的麻煩,相反如果不衝的話,他們還可以維持秩序,剩下只是安撫改編而已。
“楊爵爺一人足矣!”
他對一名軍官說道。
的確,楊慶一人足矣!
他那狂暴的畫風驚呆了許定國部下計程車兵,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殺神的身影,而許定國的那些家奴騎兵已經在驚恐地四散奔逃,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麼真正忠心,這些烏合之眾戰場上都是一觸即潰的。在人喊馬嘶的混『亂』中,重新落地的楊慶雙臂張開,平伸雙撾在混『亂』的騎兵中狂奔向前,在尖叫聲中不斷撕開一匹匹戰馬,或者撕碎一名名騎兵的身體,帶起一路血肉飛濺。
“許定國臨陣脫逃,罪不容誅!爾輩脅從無罪,原地待命,勿為自尋死路!”
他的吼聲同樣向前。
“殺了他,你們這群狗東西,快殺了他!”
許定國發瘋一樣吼叫著。
同時他不顧一切地掉頭,揮刀砍向那些阻擋自己逃生之路的部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那些聽到了楊慶吼聲的騎兵紛紛停下,和那些步兵一樣看著楊慶的身影直衝而過,轉眼間到了許定國的身後。
許定國還根本不知道呢!
正在砍路逃生的他忽然發現自己兩旁的目光全是嘲諷,他下意識地轉回身……
“你還覺得我不能殺你嗎?”
楊慶說道。
“爵爺饒命!”
許定國突然間從馬背墜落,一頭撲倒在他腳下。
“饒命?我不饒該死的人!”
楊慶說道。
下一刻他雙手鐵撾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