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傷痕累累的人關那裡面,被幾個長釘穿體禁錮住,然後在四周一片漆黑中就那麼關著,想想依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侯爺到!”
就在錦衣衛把陳進士從椅子上摘下來的時候外面響起喊聲。
楊勇趕緊跑出去迎接。
而那些錦衣衛繼續他們工作,把帶著烤肉和屎『尿』味道的陳進士架著拖進鐵女人,手腳固定擺好合適姿勢,然後一個個肅立等待。
“還沒招嗎?”
緊接著楊慶一臉威嚴地說著走進來。
“回侯爺,這傢伙嘴還挺硬,至今不肯招供。”
楊勇趕緊說道。
楊慶從他手中拿過供詞然後直接走向陳進士,後面錦衣衛趕緊給他搬來一張太師椅,就在忠勇侯站到敞開蓋子的鐵女人前時候,那太師椅也在他屁股後面安好,楊侯爺淡然地坐下,翹著二郎腿看看自己炮製的供詞,然後抬起頭看著陳進士。
後者垂著頭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你這是何苦呢?”
楊慶語重心長地說。
“你把這份供詞簽了,我可以保證你不死,最多也就是個流放,你不籤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說道。
“我是進士,你不能殺我!”
陳進士冷笑道。
的確,他不籤還有一線生機,他簽了就死路一條了,他是進士,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弄死的,他不認罪楊慶就不能殺他,這是規則,雖然朝野都對楊慶的惡行無不側目,但事實上哪怕東林黨也承認,楊慶是一個尊重法律的人,哪怕他們天天罵錦衣衛,也知道錦衣衛在楊慶手中遠沒有在魏忠賢手中那麼橫行無忌。
更何況楊慶這份名單他就是死也不能籤。
他簽了的結果就是東林黨和作為東林黨後備力量的復社團滅,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江浙士紳的精英團滅,他就算還能活著,這些人的親友也會想辦法滅他滿門,甚至他的家族從此在江浙再無容身之地。
這個代價他承受不起。
“你不認罪我的確不能定罪並把你明正典刑,但是,你要是受刑不過死了就與我無關了!”
楊慶笑著說道。
“更何況我就是不殺你,把你關在這裡一輩子也可以,錦衣衛審訊犯人又沒說審多久,我審個三五十年都可以,我把你關在北衙,就是不把你弄死,然後隔三差五讓他們把你拎出來試驗一下新式刑具,那你覺得這樣的日子會不會很值得期待?”
他接著說道。
“『奸』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陳進士悲號一聲。
緊接著就看見他把舌頭向外一伸然後拼盡全力咬下去。
楊慶並沒有阻止,反而擋住楊勇等人,他們就這樣就在那裡饒有興趣地看著陳進士咬下了一截舌頭,而且還很英勇地朝他噴了過來,楊慶隨手扯過楊勇,結果陳進士的一口鮮血全噴楊勇胸前了,這場面看上去也是相當慘烈,然後咬了舌頭的陳進士在一片圍觀中滿臉壯烈地等死……
楊勇無語地一招手。
旁邊幾個錦衣衛迅速上前,用特製工具撐開陳進士的嘴,拿上面附帶的小夾子夾住正湧出鮮血的半截舌頭,然後用白『藥』直接糊了他滿口,看得出幹這個也是相當麻利,應該是不只一次了。
“還咬舌自盡呢!”
楊慶推開楊勇鄙夷地說。
“一點科學都不懂,下回該讓傅青主過來給你專門普及一下知識,一個進士還不如他一個廩生懂得多,以後想死不要咬舌頭,沒什麼效果還受罪,更何況在我這北衙裡,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接著說道。
被撐開口,夾住半截舌頭就像三伏天的狗一樣向外扯著,整體造型看上去很有xie惡感的陳進士悲憤地唔唔著。
在大把白『藥』糊住傷口後,他的流血都已經不多了,不過斷了一截舌頭的劇烈疼痛,卻在繼續不斷折磨著他,然後他就保持著這種造型,眼睜睜地看著楊慶將手一揮,兩名錦衣衛推著鐵女人的蓋子緩緩而來。很快這東西里面的鐵黑『色』內壁和一根根長釘就佔據他的視野,他驚恐地晃動著自己的腦袋,繼續發出那怪異的唔唔聲,很快那些長釘就開始刺進他的身體,伴隨這些長釘的刺入,在劇烈的疼痛中他的世界裡最後的一絲光亮消失……
“侯爺,您放心,小的一定讓他籤這份供詞。”
楊勇說道。
楊慶很隨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