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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投降,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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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多好!”

馬信得意地趴在沙堤後說道。

他頭頂一枚炮彈呼嘯而過,瞬間在後面不遠處打得沙土飛濺,而同樣的炮彈不斷在這道沙堤前後落下,但卻無法造成任何殺傷……

所有明軍全躲在壕溝裡。

一道狹窄的壕溝從後面至少一里外的簡易碼頭曲折延伸而來,深度正好保證一個人站在裡面不會把頭『露』出地面,這裡的海岸沙洲,挖掘壕溝是最容易的。而這道壕溝裡面那些臨時動員起來的當地青壯,正用扁擔挑著一箱箱從赤坎用小船運來,然後在簡易碼頭卸下的彈『藥』,源源不斷趕到馬信所在之處。而馬信的一旁二十門四十斤臼炮一字排開在一個個環形炮位內平整後夯實的地面上,外圍全都是沙堤環繞。

所以荷蘭人根本看不到。

同樣他們發『射』的炮彈也根本打不到……

那可是實心彈。

而且是因為距離太遠根本就無法真正瞄準的實心彈,這些炮彈能打到明軍頭頂瀰漫的硝煙就算運氣好,要是還能正好落進炮位,那未免也太過於逆天了,實際上因為雙方的高差和沙堤阻擋,這種事情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

而明軍呢?

“好!”

一名軍官拿著一個上面『插』幾個玻璃管的中空橫木,放在一門臼炮的橡木底座上,看著玻璃管裡面形成一條直線的水平面說道。

說完他迅速拿走這東西。

一名炮兵抱著帶木製底座的炮彈小心地放入炮管,因為木製底座不是那麼容易下落,他緊接著用手將其一推到底。

另一名炮兵用錐子伸進點火孔刺破裡面的『藥』包,順手把一根引信『插』進去,然後周圍所有人後退,他迅速點燃這根很短的引信。下一刻伴隨震耳欲聾的炮聲,在炮口噴『射』的火焰和硝煙中,那枚炮彈帶著引信燃燒的煙跡直衝天空。青銅鑄成,彷彿小水缸一樣的炮身兇猛後座,推動著下面固定連線的橡木底座,在沙土中沿著一條鋪設的枕木軌道猛然後退,狠狠撞在軌道盡頭的沙堤,但沙子抵消了它剩餘的後坐力,然後它又向前滑動一下。

“快!”

那軍官緊接著喊道。

周圍一群士兵迅速湧上前,將這個足有數百斤重的傢伙拖回到它最初位置,那軍官立刻放上他的簡易版水平儀,士兵們撬起軌道枕木,開始填木板重新調整已經被後坐力破壞的水平,而另外一些士兵則清理炮膛裝填彈『藥』。

一陣繁瑣的工作後,水平重新找好。

“好!”

那軍官喊道。

同樣的程式再一次重複。

這裡的沙土地面對重型臼炮使用有著巨大限制,畢竟臼炮全憑地面承受後坐力,地面太鬆軟是不行的,堅實的地面上直接把臼炮底座用木樁地釘固定住就行,但這樣的地面只能鋪設軌道。而這種環形炮位深入地下一米半,四周的沙子保護他們同時也阻擋他們的視線,這種炮手看不到敵人的『射』擊也代表著角度很難調整,楊慶又不可能有炮隊鏡,所以就乾脆固定好角度,每一次『射』擊先找水平。

這樣就足夠了。

畢竟它們的目標足夠大。

而且它們的目標同樣也是固定的。

至於這樣使原本就慢的『射』速更慢這就不值一提了,這樣的炮擊是要夜以繼日的,哪怕十分鐘一發也沒什麼大不了,正好可以使臼炮有充足時間冷卻。就這樣二十門隱藏沙堤後的臼炮,以緩慢但堅定的方式,不停地將一枚枚威力巨大的炮彈『射』向天空,讓它以大角度的拋物線從天而降,落在熱蘭遮城的稜堡保護中。

然後化作爆炸的烈焰。

荷蘭人都哭了。

他們的一切都在這些炮彈的爆炸中化為烏有,雖然還有不少是藏在地下的倉庫裡還不會被毀,但地面以上是什麼都沒了,所有建築都在不斷的爆炸中化為廢墟。更重要的是他們無法對這種炮擊進行還擊,他們根本看不到敵人,看到的只是瀰漫在那裡的硝煙,他們冒著被炸死危險發『射』的炮彈根本毫無意義。

這樣的戰鬥……

“這樣的戰鬥就是欺負人啊!”

馬信得意地說。

“將軍,紅『毛』鬼反擊了!”

一名同樣趴在沙堤上的軍官突然喊道。

荷蘭人出擊了。

他們無法繼續忍受下去,必須反擊摧毀明軍臼炮。

原本歷史上鄭成功圍攻期間,雙方主要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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