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
但是,只有財產達到一定數量的才有選舉的權力,比如說就像咱們大明的地主們,其他財產達不到的絕大多數人依然只是這些人的大牲口。
所以說民主首先得把這個民的定義解決。”
楊慶說道。
財產限制是歐洲近代通行做法。
英國的最簡單,就是必須擁有足夠的土地,各地標準不太一樣,但最低也得幾十英畝,按照他們移植到殖民地的標準,北美的弗吉尼亞是二十五英畝已開墾加一百英畝未開墾。這些加起來接近大明的一千畝,一英畝相當於六畝多,哪怕在大明這也是一箇中上等地主了。至於其他沒有足夠土地的農民,城市裡的工人,貴族家的僕人,尤其是那些被圈地運動趕到城市的無業流民,這些統統沒有選舉權。
這種規定維持近兩百年。
直到一八三二年的選舉改革,才取消了土地限制,但卻依然規定了年收入限制,最低十英鎊年收入,這個數字在現代看很低,但其結果是使英國的選民人數終於達到了總人口的百分之三點三。
不是三十三。
而是三點三。
這是一八三二年的標準。
但是,我們還必須知道一點,他們一開始不是這樣的,此時,正在大geming中的英國還有一個被後世遺忘的名字。
平等派。
“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生來就是被上帝所選中去騎在別人頭上,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在自己身上背了一副馬鞍,任何人也不能騎在他身上,鞭打他,奴役他!”
聽聽,當我們的儒生們和衍聖公一起,趴在異族殖民者腳下高喊八荒鹹歌盛世,並且把當奴才為榮耀的時候,英國人已經在這樣高喊了。
這就是差距啊!
平等派,人民公約,他們要求普選權。
然後他們被克倫威爾鎮壓了。
“那麼我所認為的民應該是什麼人呢?”
楊慶說道。
說著他掃視一下眼前那一片如飢似渴的目光。
“”所有人,所有華夏之民,所有成年人,所有成年男人,你們統統都有選舉權,你們統統都有決定天下命運的權力,因為這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朱家之所以成為皇帝,是因為太祖有驅逐韃虜恢復中華之功,我們華夏之民對此感激,所以擁戴只有他的子孫有資格當這個皇帝。
朱家可以當皇帝。
但這天下的命運卻不是朱家一家可以決定的。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天下興亡,你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他大聲喊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
那些學生一片亢奮地高喊。
話說都是容易激動的年紀,尤其是面對著自己的偶像,哪怕偶像說出的話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叛經離道,但對於這些學生來說卻更加振聾發聵。
楊慶滿意地看著這一幕,緊接著轉過身,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大字。
“一切權力歸於人民!”
他轉過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