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意外的驚喜啊!”
剛剛宣傳完異端邪說的楊慶,在他的侯爵府內,看著錦衣衛迅速整理完並送來的閱江樓監聽記錄,饒有興趣地說道。
這的確是個驚喜。
他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個進步勢力的誕生。
“侯爺,要不要把這些大逆不道的東西一網打盡?”
徐平說道。
錦衣衛在內部清洗完成後,迅速進行了改組,明確分成了四個司,儀鸞司負責皇宮雜務,侍衛司負責皇宮的安保,北鎮撫司負責逮捕審訊也就是主管詔獄。南鎮撫司除了內部紀律外合併了原本不屬於錦衣衛的東廠系統,相當於秘密警察,包括各處監聽站歸南衙,和北衙一個明一個暗形成互補。東廠這個也算臭名昭著的機構直接撤銷,韓贊周也沒反對,他的東廠本來就形同虛設,接下來如果迎回皇帝,那他肯定要被拉到鬥爭的漩渦中,他自認沒這個本事對抗楊慶,而且他一個太監也沒什麼太大追求,那就別做傻事了,他乾脆接了新差事專門負責給張嫣修新宮去了。
內庫可是撥了一百萬元新幣專門給懿安太后修這個新居。
“大逆不道?”
楊慶笑了笑說道。
“沒這麼嚴重,他們也沒說錯,天下的確不是一人的天下,這話還是六韜裡說的呢!都說了幾千年也沒人管過,到咱們這裡又管他做甚?”
他緊接著說道。
這話的確最早是六韜裡的,據說是姜子牙先說的,至於真假就無從考證了,再說就是真姜子牙說的,他那也是有說的資格。
“侯爺,只是任由他們說下去,那老百姓的心中容易『亂』啊!”
徐平小心翼翼地說道。
很顯然他這個特務頭子還是很稱職的。
“『亂』,我喜歡這個字!”
楊慶把手中摺扇一展笑著說道。
說完他轉身賞花。
他身後圓圓很好心地把一份準備送報社的文章遞給了徐平,後者帶著疑『惑』看了一眼,緊接著就『露』出驚愕的表情,但能被楊慶提拔到南鎮撫使的人那肯定不是傻子,他緊接著『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侯爺,屬下明白了!”
他立刻行禮說道。
然後他趕緊告退離開。
“你這大明錦衣衛指揮使,未來的駙馬爺,侯爵,卻天天宣揚些這種東西,你到底是何居心?”
圓圓從楊慶身後探過俏臉問道。
楊慶看了她一眼。
圓圓趕緊捧臉做天真無邪狀。
“你的演技越來越差了,告訴報社那邊,接下來就宣傳這個,讓那些筆桿子們多引經據典,不光是儒家的典籍,其他道家,墨家,兵家之類的都要多引用一些,古代先賢又不只有孔孟,但別引用那些光頭的東西。要恢復百家爭鳴,要把人民權利這個概念一直上溯到三代乃至堯舜之世,必要時候可以編一些。”
楊慶拿摺扇敲了一下她腦袋說道。
“編?”
圓圓演技誇張地說。
“對,編!別人編得,咱們為何編不得?’
楊慶說道。
這可不是他腦洞,事實上無論東方的儒生還是西方的教士,一向都有這種好傳統,以儒家典籍為例,恐怕就是那些大儒也不知道自己讀的聖賢之書有多少是假的,這種事情從漢朝開始就沒斷過。既然這樣他偽造一些也就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了,甚至需要的話,還可以跟那些歐洲考古學家學習偽造些古蹟,比如某個古墓發掘出一些符合他需要的東西……
呃,話說他的節『操』下限其實也不是很高。
至於混『亂』……
儒家控制思想已經一千多年,這個套在華夏百姓思想上的囚籠,不可能有一把鑰匙開啟,因為它本來就沒有鎖,它是一個無鎖的囚籠,想要開啟必須用錘子和斧頭。
混『亂』是必須的。
有序的改變根本不可能。
他不怕混『亂』,與其用那些所謂的溫和的改變,來更輕鬆的實現自己的目標,但卻留下未來被反攻倒算的禍根,還不如趁著自己有能力控制局勢主動挑起這場鬥爭,在鬥爭中來一場徹底的清洗,最後重新建設一個朗朗乾坤。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楊慶站在水榭的欄杆前對著自己家的花園高喊道。
對面坐在石頭上,伸著兩隻腳戲水的寇白門無語地看著他。
宣城的皇莊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