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公平的。雖然難免會有代表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導致無法全員到場投票,但肯定不能少四分之一,故此在重新表決前,我們需要把常設代表的空缺補齊。這些代表犯了罪,辜負了那些推選他們的代表信任,那無非就是再重新推選一些,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在常設委員會補齊之前投票也沒有公正性。”
楊慶說道。
“護國公,此時距離下一屆四民大會召開不足三個月,如何再召集那些代表?”
一個士子代表立刻說道。
“這有何難?首先這批受賄的代表裡面沒有士子代表,這一點還是令人欣慰,在這件事情上士子代表們表現出了高尚情操,我向諸位士子代表表示敬意!”
楊慶說道。
四周一片鬨笑之聲。
士子代表為什麼沒受賄,當然是公開的秘密,因為那些士紳知道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銀子,不賄賂他們也是要按照士紳心意做的。護國公嘴上說敬意,實際上就是嘲笑這些傢伙當狗都吃不到骨頭。
“所以士子代表無需召集!
剩下就是重新召集農工商代表而已,這一屆四民大會只是部分省份參加,哪怕最遠的也不過雲南,以通訊塔發出通知,估計三五天內就能送到他們手中,如今我們的通訊塔已經建到了騰衝。然後就是他們從各地趕來,哪怕從騰衝趕來,也無非就是以輕便馬車在各處驛站換馬,就算山路無法通行馬車,也可以騎馬。從騰衝騎馬到昆明最多半個月,再半個月可到敘州,一個月即可登船,自敘州沿長江順流直下,不超過一個月即可到達南都,這還是距離最遠的,其他就更不用說了。
兩個月內我們就可以看到這一屆四民大會的農工商代表齊聚南都,然後他們再重選七十名代表補上常設委員會的缺額。”
楊慶說道。
實際上用不了倆月。
像雲南的代表之前就已經接到他的邀請前來,估計最多也就一個半月而已,這段路就是雲南境內山路行走困難,但因為要準備對緬甸的討伐作戰,各省民夫和民兵都到達雲南並且開始邊運輸邊修路。
道路是暢通的。
甚至一些影響馬車通行的山路和吊橋之類都得到重新。
像國道一樣走載重馬車暫時還是不可能,但山路專用的輕便馬車基本上可以從敘州通到騰衝,這種馬車甚至使用了軸承,而且車體很小,原本主要是郵政的信件運輸,除非遇上劍門關這種奇葩級別的地形,否則其他的山路都能通行。就算劍門關也無所謂,大不了一邊一個驛站常年配置多輛馬車玩接力,總之這些代表兩個月內絕對會齊聚南都,然後重新補選七十名代表,以解決常設委員會的缺額問題,然後就可以重新表決了。
“護國公,若補選後的常設委員會依舊否決你的土地法呢?”
王夫之說道。
這就是重啟,一切重新開始回到原點,那些補選後的代表肯定沒有人受賄了,一來沒人敢了,二來時間也來不及,總共一個月時間,不足以讓那些代表受汙染,同樣也不足以讓那些士紳完成操作,所以補選後的表決是公正的。
“如果還是被否決,那就是真正的民意了,我也無話可說,我尊重人民的選擇!”
楊慶坦然說道。
如果真那樣他尊重這個結果。
這個結果是公正的。
當然,實際上他很清楚,這種事情不會出現的,因為各地送來的那些四民代表要求重新召開全會,對土地法進行全會表決的信,已經表明了真正的民意。不僅僅是農工代表,就是商人代表也有大量上書,要求進行全會表決的,說到底大明的抓鬮抽籤選代表,選出的商人代表絕大多數都是最底層的小商人,連貨郎都有。他們和那些士紳,和那些資本家依然不是一路人,公田法傷害的只是地主資本家利益,對底層小工商業者並沒有什麼傷害。
甚至還有好處。
尤其是那些小商販們。
當公田法實施,他們同樣可以申請土地,然後由家人耕種,變成半商半農的小個體戶。
四民大會支援公田法的基礎農工代表佔一半,再有哪怕一個商人代表支援公田法,結果也會讓公田法得到透過,更何況不可能只一個。甚至就連士子代表,也有上書支援的,不管是出於投機,還是真心支援,這樣的人也有。
“那麼,我們就等待這個公平的結果!”
王夫之說道。
“對於那些受賄代表,護國公想如何處置?”
他緊接著問